极速下坠的凤羽箭如流星般朝童家弟子直直砸下来,瞬间惨叫声一片,更有甚着还未喊出声就身中数箭倒在了地上。几轮齐射后,地上又多了不少童家弟子。经过刚刚的机关和现在弩箭的洗刷,本浩浩荡荡八百多人的队伍,现只剩下六百多人,且战意全无,一心只想逃命,什么一颗人头十两银子,也没自己的命值钱!心生退意的众人开始渐渐往后挤去,童胤发现溃散的苗头,暗道不妙,若此时一退,岳武门肯定全力追击,到时候会陷入极其被动的局面。“都不许退!”童胤气急败坏的喊到,大多数弟子对童胤言听计从,骚乱慢慢平复了下来,一时维持住了局面,但仍有弟子向后挤去。“姜成,你率铁血卫给我督战,若有弟子胆敢弃战而逃,给我严惩不贷!”“是!”姜成一抱拳,率铁血卫向后走去。众弟子都知道铁血卫的手段,谁也不想死在自己人手里,硬着头皮停了下来。
郑弘礼见刚刚的机关和凤羽箭对敌方震慑不小,对方很多弟子都无心再战,心里暗暗佩服这墨家机关武器的厉害。趁着敌方还没完全反应过来,郑弘礼一摆手:“背嵬士,上!”一声令下,三十多身披黑刚重甲,头戴玄铁胄,手拿长枪的背嵬士犹如来自地狱的死亡使者,在赵元德的带领下气势汹汹地冲向敌方。黑甲在黄昏红色晚霞照耀下显得愈加幽暗恐怖,仿佛缠绕着死亡的气息,使本来失去战意的童家弟子更加胆寒。若是铁血卫在前或许能阻挡一番,但此时铁血卫都去了后方,那三十多背嵬士毫不费力冲进了人群中,犹如披甲犀牛,高声呼喊着,在童家弟子中横冲直撞,手中长枪上沾满了鲜血。虽不时有双枪从背嵬士身上划过,但却不能穿透坚固无比的甲胄,只能迸出一串串火花,顿时无计可施的童家弟子变得人马大乱。“找死!”童胤冷哼一声,高高跃起,两股真气从虎皮双枪上呼啸而出,朝两名背嵬士轰去,黑甲虽坚,仍抵挡不住强劲的真气,“轰”的一声响,黑甲被击出拳头大的洞,那两个背嵬士瞬间五脏具碎,口吐鲜血,倒地而亡。姜成也带着铁血卫朝背嵬士冲去。
郑弘礼见对方阵脚大乱“众弟子,给我上!”说完自己先提枪冲了出去。顿时五百多门弟子如猛虎下山般猛扑向了童家众人。“郑弘礼,你终于出来了!我还以为你逃命去了呢!”童胤狂笑几声,迎了上来。“跑?我门宁可全部战死也不会畏战而逃,再说吾儿的命你还没偿还呢!拿命来!”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不由分说郑弘礼全身内力运转到极致,吹的衣袍“猎猎”作响,手中长枪一挥,一记横扫千军使出,银光闪过,真气划破空气,带着风啸声,朝童胤横劈过去。童胤虎皮双枪一抖,内力运起,毛发皆张,大吼一声,双枪虚空一刺,真气喷发而出。两股真气再空中相碰,如同惊雷炸响,卷起一股狂风,吹的下方弟子以手遮面才能勉强睁开双眼,二人身子一颤,各后退三步,稍稍稳住身形后朝对方奔去。
此时,众门的弟子也都争先恐后地冲了下来,为护门他们早已将置生死与度外“操吴戈兮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顿时双方相接,金铁声响彻云霄。不戒凌空腾起,“灭悦刀”寒光一闪,刀气粼粼而出,瞬间有几名门的弟子身子被劈开,鲜血内脏泼了一地。“哈哈!门就没个高手吗?无趣!”不戒轻抚了一下刀身,满脸傲气。“淫僧休得张狂!吃我一枪!”郑弘忠挑起一童家弟子狠狠朝不戒砸去。不戒眼中精光一闪,朝飞向他的弟子一刀劈去,本来还没断气的弟子瞬间在空中被砍成了两截,内脏夹杂着鲜血砸向了下面的童家弟子。郑弘忠没料到不戒如此凶残,刀气轻松劈开那弟子后凶势不减,朝郑弘忠飞来,郑弘忠一闪身,刀气擦着前额飞过,削下了他几缕青发。“灭悦刀法果然名不虚传,来试试我的岳家枪!”郑弘忠踏步朝不戒奔去。
郑弘义枪舞的虎虎生风,已有数十名童家弟子惨死于他的枪下,童顺径直朝他走来,二人立即交上了手。同时,何江荣手持一杆奇重无比的铁枪也和青荒交上了手,二人一时僵持不下。此时,童家四名气级化境的高手与岳武门的四名气级化境高手打得火热,一时难分胜负。空中真气乱窜,双方弟子一边交战,一边防备着偶尔击向地面的真气,一童家弟子稍不注意就挨了一记,立马被呼啸的真气刺穿了身体,直直倒在了地上,这就是所谓的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吧!
童信有意避开正打的混乱的众人,在人群中搜索着维桢的身影,功夫不负有心人,找了好一会儿,才看到手指银枪,左突右刺的维桢,一把银枪寒星点点,银光皪皪,枪过之处,无不血洒满地。“郑维桢,给我死来!”说着童信向维祯冲去。“童信!今日你不会那么幸运了!还我大哥命来!”说完踢翻一个正与他打斗的童家弟子,在背后运枪半周,刺向了冲来的童信,恰巧童信也持枪刺来,枪尖相碰,童信被远远震出去,砸到了童家弟子身上,童信立马推开那弟子,挣扎着起身。“不可能,你!你怎么会突破到气级了?”通过刚刚交手,童信发现维祯的武功大为长进,已经和他不是一个层级,只有气级才能让他吃瘪。童信眼睛瞪得大如铜铃,不可置信地望着朝他一步步走来的维祯。“你想不到的事多着呢,不过没机会去去想了!拿命来!”说完手中银枪一抖,将全身内力灌注到右手之上,枪上红樱乍起,手向前一纵,刺向了童信的咽喉。
气级之下,这一击足够取任何人的性命。童信如此近距离的感受到死亡,额头上瞬间泛出了豆大的汗滴,不由自主地双枪交与咽喉前,慢慢往后退去。正当他自以为必死无疑之时,身旁一阵香风吹过,一杆朱红短枪横在了他身前,顺势一拨将他远远拨了出去,一抬,踢开了维祯的全力一击。维祯只觉得眼前雪白一片,马上移开了目光。一副姣好的面孔映入童信的眼帘,一双凤眼朝他调皮地一眨,“剩下的交与姐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