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万缕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照射到地上,映的地上全是斑驳的金色光点,风吹树叶,光点变化浮动,煞是好看。攸宁和剑秋骑在那匹青色卷鬃马上,祝战则一脸哀怨的骑在枣红马上,踏着虚浮的光点,三人朝远处奔去。“这江湖这么大,一点百年血参的消息也没有,我们去哪找啊?”攸宁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剑秋。“先去岳武门吧!那几个门的弟子在护送你的途中全都命丧黄泉,我要去给门一个交代,另外维祯兄肯定担心我们的安危!要去给他报个平安,我们可以在途中打探百年血参的消息。不知祝兄有何打算?”剑秋看向了一侧的祝战。
“我?我没什么事,自见到尚兄来便有种惺惺相惜之感,相见恨晚,我一来也没什么重要的事,二来也不忍与尚兄分离,所以还是跟随着尚兄吧。”“停,停,打住啊!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不是跟随我是在跟着宁儿吧!”剑秋早已看出祝战在追求攸宁,一开始觉得有些说不出的感觉,感觉有人在抢夺他心爱的东西,但最后还是想明白了,他对攸宁的感情并不是那种男女之情,更多的是亲情,他也看出攸宁对祝战也颇有好感,所以真心祝福他们。祝战见被剑秋看穿,也不反驳,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攸宁害羞地用手肘往后戳了一下剑秋“你胡说些什么啊?”剑秋望着脸色绯红的攸宁,哈哈大笑起来。
崎岖的山路上,一行黑衣人浩浩荡荡十分整齐地走在上面,一股肃杀之气蔓延开来,令旁边山林里的鸟虫兽类都安静了下来,生怕一不小心引来杀生之祸。最前面,四个轿夫抬着一顶黑色的轿子,那四个轿夫都是中等身材,抬着几百斤的轿子如若无物,气喘匀称,看不出丝毫费力,而且四人几乎脚不沾地,速度极快。轿子后,三人骑着黑色高头大马,那马毛色油亮,宛如黑缎。三人分别是道衍,郑和和纪纲。轿中所做之人自然是朱棣,他不时撩开轿帏,欣赏着周围的奇山峻岭“上师,到什么地方了?”几天的奔波,朱棣有些劳累。“启禀皇上,还有不到半天的路程。”“告诉他们再快些!”“启禀皇上前面有两拨人在厮杀!”朱棣刚说完,前面探路的斥候跪在了轿前。“哦?有点意思,可看出是哪两个江湖门派”朱棣提起了兴趣。“看穿着打扮应该是青蝠帮和峨眉派,我们避开他们吗?”那斥候有些谄媚的说到。“不用,按照原路线前进,我到要看看到底是青蝠帮厉害还是峨眉派厉害。”
前面不远处,三四十青蝠帮的弟子在褚愕的带领下正与玄心带领的峨眉派弟子大战,褚愕精通阵法,不断变换着阵型,峨眉派四十多名弟子被围困在里面,局势被动,不时有弟子受伤,被歼灭是早晚的事,玄心一边奋力御敌,一边大声指挥着众弟子,褚愕看到玄心分了神,瞅准机会,手中鬼头刀朝玄心肩膀劈去,旁边一弟子见迅速下落的鬼头刀,用身体拼命抵开了玄心,鬼头刀落在了那弟子的肩膀上,那弟子直接被劈卸下了半个臂膀,顿时血如泉涌,那弟子痛哼一声晕了过去。玄心抱着确实半个臂膀的弟子,眼泪渐渐湿了眼眶:“褚愕,我要杀了你”一字一句的从玄心嘴里迸出,然后提剑朝褚愕刺去。“皇上,要不要我出手帮青蝠帮一把”骑在马上的纪纲跃跃欲试,双手金瓜一碰发出了“叮叮”的声音。“不用,青蝠帮已占上风,打赢是迟早的事。再者说,谁能赢有什么所谓,我要的是他们帮派两败俱伤,以后对我大明够不成威胁!在一旁好好看戏吧!”
“老大,不远处有一行黑衣人在观战,不知他们的意图!”青蝠帮的一个弟子看到了朱棣等人。“我早注意到了,不过只要他不插手我们之事,就由他去吧!给我加紧攻势,尽快解决战斗。”褚愕心里也没底,不知道远远观望的朱棣什么意图,只能催促弟子尽快解决战斗,以防朱棣的等人的不轨。这样一来,峨眉派众人压力剧增,场上呈现一面倒的局势,不时有峨眉派女弟子的惨叫声传出,极其惨烈。而玄心也受了不轻的伤,身上全是血,洁白的衣衫也残破不堪,露出的大片雪白肌肤也被血染成了红色“给我杀,今天恐怕难以逃出升天了,为身边姐妹报仇!”说完,完全放弃了招架,出手全是一命搏命的招式,身旁的峨眉派弟子收到感染,也开始用上了自杀式的攻击,往往是对方的剑刺来,她们不躲不避,长剑刺穿她们的胸膛,然后伸出左手抓住对方的衣颈,冷笑着将长剑划过对方的咽喉,然后一点点的看着对方脸上惊恐的表情,心满意足的倒地而亡。
青蝠帮的弟子有些忌惮这种不怕死的打法,纷纷不敢与对方交手,慢慢向后退去。“混蛋,都给我压上去,取对方一个人头可换十两银子。”褚愕一脚踢开了向他刺来的玄心,玄心此时已是穷途末路,躺在地上动弹不得。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有些弟子一步一步慢慢向前走去。“马上就要结束了!”朱棣望着场上的局势。“看来青蝠帮的那个统领有些办法啊!”郑和望着褚愕欣赏地点了点头。“利益驱使罢了,世人难逃一个利字啊。”道衍摇了摇头。说话间一阵马蹄声响起,剑秋、攸宁和祝战骑在马上离朱棣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