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拔山图》?怎么从来没听说过。”郑和有些疑惑,不知道衍为何要找一张图。“据传说,当年楚霸王项羽引兵西屠咸阳,杀秦降王子婴,烧秦宫室,火三月不灭,收其货宝妇女而东。也就是说,项羽烧完阿房宫,把其中的宝藏都藏在了一个被概括为“东”的地方,可这“东”却无人可知,相传项羽还盗掘了秦始皇的骊山大墓,传说秦陵随葬的奇珍异宝甚多,项羽派了30万大军前去盗掘,所获宝物运了个把月才运完,将这些宝藏也藏了起来。之后楚汉战争中项羽被刘邦打败后,项羽带领八百人马突出重围,来到乌江江畔,这时乌江亭长劝项羽赶快渡江,以图东山再起、报仇雪恨,可是项羽却笑着说:“天之亡我,我何渡为!且籍与江东子弟八千人渡江而西,今无一人还,纵江东父兄怜而王我,我何面目见之!纵彼不言,籍独不愧于心乎!”于是拔剑自刎而死,死前将胯下的乌骓马赠与了乌江亭长,并将两处藏宝之地告知了他,让他等江东出一个人杰才让这宝藏显世,以图卷土重来,东山再起。
可惜自刘邦建立大汉四百多年来,江东也也没再出一个如项羽般的豪杰,这宝藏也沉寂了下来。传说那乌江亭长的后人总是将宝藏消息以口述方式代代相传并誓死守护,直到几百年后,那乌江亭长有一后人名曰郦道元,他怕宝藏的消息被历代先祖以口述方式流传难免出现纰漏,所以根据从他父亲口中得知的宝藏消息,游历大江南北,最终探得了宝藏方位,修改了由于历代口述而出现的错误信息,由于郦道元从少年时代起就有志于地理学的研究,于是根据自己的游历经历和查阅典籍著作了《水经注》一书,并将宝藏的消息隐藏在了书中后几页。”“师父说的是现在流传的《水经注》吗?”郑和打断了道衍的叙说。
“现在所流传的《水经注》只是残篇,宝藏的消息并不在其中。相传郦道元的整篇手稿刚写完,就有人获知宝藏消息并找上了他,让他将《水经注》交出来,郦道元怕生出事端,于是把后几篇藏了起来,将残篇流出于世。但郦道元终究还是被人所害。在郦道元被害前夕,他似乎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命运,所以将那后几篇交给了他忠心的奴仆。由于后几篇文字晦涩难懂,即使得到也无法看懂里面的信息,所以这宝藏就一直保存了下来,后历经百年,几经周转,最终到了唐朝吴道子的手中,恰巧吴道子参透了那几篇的信息。吴道子时任宁王友,教玄宗的哥哥宁王李宪学画,与宁王交好。后传言杨贵妃与宁王有染,玄宗大怒,欲将宁王除之而后快。宁王获知玄宗要杀他的消息,不甘心束手就擒,意欲谋反,但苦于没有军费,于是吴道子根据宝藏的信息绘制了一副《霸王拔山图》想献于宁王,可后来经过杨贵妃的周旋,玄宗和宁王二兄弟和好如初,那宝藏也没有显世,而《霸王拔山图》从此下落不明。”
“那幻湮又是如何得到这《霸王拔山图》的?”郑和不解的问到。“多年前,幻湮追杀一个仇家,那仇家是个盗墓贼,不久前盗取了李宪的唐惠陵,将《霸王拔山图》带了出来,可那盗墓贼并不识货,只是将其当做珍贵的画作保存了起来。后为保命,那盗墓贼将《霸王拔山图》献给了幻湮,幻湮得图后,仍是屠尽了那盗墓贼的全家。后来幻湮得图的消息从江湖上不胫而走,不少觊觎此图的江湖人士都打过幻湮的主意,可无奈都不是幻湮的对手,被幻湮所杀。幻湮得图后不久,便传言被他徒弟也就是现青蝠帮帮主—屠盛所杀,那屠盛也没从幻湮身上找到图,一怒之下将他扔下了悬崖,从此这《霸王拔山图》再次杳无音讯。没想到这幻湮如此大命,从悬崖下跌落竟然没死!”道衍说完长长舒了一口气。
“这么说《霸王拔山图》还在幻湮身边?”郑和明显有几分兴奋。道衍一边看向四周一边点了点头。“众锦衣卫听令,找那孽子的同时,也留意一下,看山洞内有没有一张图,找到图者我必重重有赏!”“是!”众锦衣卫齐声回应到。
那女子走后,攸宁待在原地好半晌。地上全是死相惨烈的尸体,原先下雨冲出的小泥洼全被鲜血填满,攸宁皱了皱鼻子,刺激的血腥味有些令人作呕。攸宁走到那几个门弟子的尸体前,弯下身子用力将尸体拖拽到了路边的草丛里,然后拔了些野草将尸体覆盖住,做完这些攸宁已经满身血污,气喘吁吁。攸宁休息了片刻,突然对眼前的状况有些无力,现在就剩下了她自己,由于之前一直待在万花谷,所以并不会骑马,可现在离悬崖还有百里之遥,一时之间攸宁不知如何是好。踌躇片刻,攸宁下定决心,来到一匹枣红马前,用手轻抚了一下马鬃,脚踩马镫慢慢爬到了马背之上,双腿紧紧夹着马腹,将缰绳在手上饶了几圈,手一拍马臀,伴随一声马嘶,马蹄奔腾朝悬崖方向赶去。
维祯离开门,怒气冲冲地提枪乘马直奔向童家,势必要让童家付出血的代价。童家内,童信跪在地上,而童胤一脸愁容围着童信踱着步子:“畜生,谁让你将他的尸体给送回门的!”童信第一次看见童胤如此暴怒,有些畏惧:“怕什么,反正咱童家不是一直和门不共戴天吗?正式宣战咱们也毫不畏惧他们!”“你懂什么,那郑维枢闯我们童家,即使是杀了他也无可厚非!如今你将他的尸体送回门,江湖上肯定认为我童家故意杀害郑维枢,让我门背负恣意挑起争端的恶名!”童胤叹了一口气,要不是跪在他身前的是他亲生儿子,他早就一枪把他刺穿了。“父亲不要生气,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童信站了起来。“奇怪什么!”“我已将郑维枢尸体送到门多时,为何门的战书还没有送到?”童信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为什么?”童胤也感觉有些奇怪。“父亲不知听说没有,门受袭,损失惨重,我估计是现在他已无力与我们开战!我觉得此时是个机会,将门一举歼灭!”童信说完,冷笑了一声。“一举歼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