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枢单手持枪,一脸轻松地望着猛冲而来的童信。提起右脚踢开刺向肋部的铁枪,一手紧紧抓住了咽喉处的铁枪,童信大吃一惊没料到维枢出手如此之快,想抽出铁枪却发现无论怎样用力,铁枪都纹丝不动。维枢冷笑一声,将内力运转到手上,猛送开手中短枪的同时击出一掌,掌风重击在枪尖之上,力道之大使的童信发现:若是生生握住短枪估计手臂都会被震断。童信微微松了送手,短枪直接从他手中倒飞出去,枪头在他手掌上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倒飞出去的铁枪“叮当”一声撞在童信身后的石头上,迸出一串火花才应声落地。“化力为气,气级?”童信一脸震惊,有些心悸,都忘了受伤流血的手掌。不过转念一想今天是在他童家,别说是气级就算是单枪匹马的神级高手也要让他有来无回。自知单凭精级实力远不是维枢的对手,童信一摆手,周围的铁血卫如狼群般朝维枢扑了上去。“气级又如何?今日入了我童家的门,你就别想站着出去。”童信一跺脚跃到了身后的石头上,负手而立一脸悠闲的观望着脚下的众人,似乎在等待看一场好戏。维枢大笑一声,双眼赤红,紧握银枪,战意燃起,不退反攻,气势如虎般朝铁血卫迎了上去。
双方一交手,兵器碰撞声不绝于耳,随即几名铁血卫咽喉背银枪划过,鲜血狂喷而出,那几名铁血卫并没有立刻倒地,而是扔下可手中武器,双手用力捂着伤口,企图捂住快速流失的生命,但一切都是徒劳,不一会儿便鲜血流尽而死。其他铁血卫望着倒地的同伴非但没有感到悲伤恐惧,反而被一地的鲜血刺激地更加兴奋,狂叫着冲向维枢冲去,维枢退后一步,拉开距离,内力运到手中银枪的枪尖之上,横枪一扫,冲在前面的五六个铁血卫首当其冲,惨叫一声,地上多了几只紧握兵器的断臂。其他铁血卫迅速压了上去补了他们的空缺。“真是悍不畏死啊,那就让你们见识下凤凰枪法”维枢感慨一句,手中银枪舞的虎虎生风,枪法愈加狠凌厉狠辣,不时有铁血卫倒地和惨叫。正当维枢杀得兴起之时,一把铁枪飞速朝维枢后心射去,维枢心里一惊,银枪全力挥向身后,两枪相接,维枢后退三步才稳住身形,暗吃一惊“气级化境!”“小子,区区一气级入境,敢在我们童家猖狂,让老夫教你怎么做人。”说话间一手持铁枪的青袍老者慢慢走了出来,满脸傲气。“青荒叔叔,给我杀了那小贼。”童信见青荒走了出来,立马兴奋起来。
青荒长老走到维枢面前,手掌拍向地面,掌风将地下的铁枪震起,青荒一把抓在了手里“刚刚应该就是你们门的岳家枪法了吧?枪法倒是不错,就是你小子武功还欠了点火候。”说完将手中的一枪猛甩向维枢面门,另一把长枪扫向维枢腹部,维枢见那青荒一出手就知道了虽同位气级,但入境和化境之间的天壤之别。维枢头一侧,铁枪擦着维枢额头前的头发飞过,维枢甚至能够听到铁枪划破空气时的破风声。虽侥幸躲过了飞过的铁枪,但扫向腹部的铁枪维枢却躲避不及。铁枪狠狠抽在了维枢的丹田之上,将他直接击飞出去,维枢顿感眼前一黑,差点痛昏过去,刚刚落地,其身后的铁血卫纷纷将手中铁枪扎向了他,维枢根本无法作出反应,瞬间中了几十枪,但仍是紧握银枪,硬是挣扎着站了起来,用银枪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
此时维枢身上满是血洞往外涌着鲜血,嘴里“呼呼”地喘着粗气,不时有血沫随着他的的呼吸而溢出。“青荒叔叔果然厉害,一招就重伤了这小蟊贼”。童信从石头上跳下,又从铁血卫手中拿过了一把铁枪走到了维枢面前。“哈哈,少爷天赋异禀,不出数年一定会超越老夫,那这贼子就交与少爷处置了”。青荒一脸谄媚,说完拿起双枪转身离去。
童信一脸嚣张地望着仅剩一口气的维枢,手一动铁枪扫下了维枢的胳膊,维枢没童信想象的惨叫,反而嘴巴一翘,露出一丝笑容,仿佛在讥讽和嘲笑童信报复般小人的做法,童信被彻底激怒,将维枢手脚筋悉数挑断,然后手中铁枪洞穿了维枢的咽喉,“明天,将这厮的尸体送到门”。童信转身离去,心里却没有一丝报仇后的快感。反而被维枢临死前无视的眼神和讥讽般的笑容给激怒。
陡峭的山路上,一行黑衣人气喘吁吁地向上攀登,每个黑衣人背后都背负着一大包用黑布包着的包裹。路的两旁是悬崖峭壁,黑衣人走的异常小心缓慢,但仍不时有人失足跌落,一声大叫声后消失的无影无踪。领头的道衍闲庭信步般走在众人之前,气定神闲地欣赏着周围的奇山峻岭。“师父,那悬崖可是有近百丈高,别说是那孽子,就算是我跌下去也不敢说能活下来,要我说皇上有点多心了。”道衍身旁的郑和有些不情愿地说到。“休要胡言乱语”本来悠闲的道衍突然眉头一皱,心里有些担忧。郑和见道衍突然情绪低落,有些疑惑,忙岔开了话题:“师父,你说咱们用这青云梯能下到崖底吗?”道衍回头催促了一下身后的众黑衣人:“这青云梯选择的主料是龟甲竹,这种竹子比其他竹子轻巧结实数倍,再加上公输门用密法烤制,使其更加坚韧无比。青云梯每截仅有三尺左右,头尾是极其精致的卯榫,可以拼接到一起,任意长短。下到崖底应该没问题。”“只要能下到崖底寻到孽子的尸体,皇上这十多年的心结也就解开了。”郑和由衷地笑了一声。道衍意味深长地看了一下郑和,加快速度甩开众人朝断崖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