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楚婵从虚拟仓里出来，就看到皱着眉的商衍。

“为什么要这么做？”

商衍问她，神色不是太好。

“什么？”楚婵反问。

商衍作为研究室内几位核心领导者之一，虽然从事的是脑力科研方面的活，但对战争也非一窍不通。

相反，他十分聪明，只是不喜欢那种鲁莽的战场游戏使他的衣衫沾染尘埃和鲜血罢了。

商衍看得清楚。

方才那场模拟战争，楚婵分明有不牺牲城市就活得胜利的办法，可她偏偏选择了最暴力的哪一种。

商衍也这样问她了，最后重复，“为什么要这样做？”

楚婵精致的脸上没有情绪：“这是我计算出来最快能获得胜利的方法。在那种情况下，今早结束战争才是对帝国最好的选择，这是最佳选择。”

商衍：“战争的本职是为了保护的帝国子民。”

“我保护了。”模拟中，除了那个城市外的所有人。

楚婵又说，“战争本就是要流血的，只要是战争，一旦发起，总免不得有人会牺牲，或是战士，或是民众。”

“拉长时间线对整个帝国而言没有任何好处，不只是人员损伤，财力、重建方面……亦要花费更多的资金，而且，用普通的民众的牺牲保留帝国战斗力，我认为从持续性的角度分析，这更有价值。”

她的脸上没有表情。

没有愧疚，亦不会被说服，只是一味贯彻着她自己的信念，望过来时那双眼又黑又亮，却看不到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