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已经把这件事交给米姐负责,她心狠手辣,你千万不要出现。”
司文冰挂下电话,他似乎卷进了巨大的阴谋里。那份资料,他确实不知道遗落在哪里,只有他知道这是一个谎言,但是组织里的人不知道。
车子拐了一个弯道,避开马路边的一家餐馆,那是盛德亚组织长期盘踞的根据地,里面的老板也是盛德亚的人。
索性天色已经暗下来,路上的行人更少了,没有多少人愿意在夜晚的乌鲁克多加行走,除非军人以及流氓。
车子拐进一条小巷,小巷无人,墙壁上到处都是涂鸦以及反政府的话。
将车子停在小巷口,司文冰下车,朝着其中一间低矮的房子走去。
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只开着一盏灯,灯罩还是破的,到处都弥漫着一股食物发霉发臭的味道。
他直径往里面走,恰好也有人挑开帘子走出来,他认出了那个男人。
国际警方正在追查的一个贩卖dup的小领头。双方对视了一眼,随后各自离开,在这个地方,谁都有要求的事情而来。
不多管闲事,是这里的宗旨。循着刚才男人走过的路,越往里面,终于看到了他想找的人。
每一个城市都都有人贩卖信息,在中国,自古以来就有百晓生之说,作用在于出卖情报,而在欧美各国也有各自的叫法。
没有人看过这个人的面貌,很多人都叫他阿斯,听声音像是有四五十岁,苍老中带着沧桑。
“我要知道九年前,失踪的间谍司文冰被谁救了,后来又发生什么?”
幕布后面的人动了动,衣料摩挲着椅子,“五十万,现金。”
“好。”司文冰点头,抽出一直带着的行李箱,将箱子横放在桌子上,打开,从里面抽出几叠美金。
阿斯只收美元现金,无论是十万,二十万,三十万,他只收现金,这是行业规则。
幕布动了动,一双苍老得不像样子的手伸了出来,手上有很严重的白斑,是白癜风患者。
“等一下。”收了钱之后,幕布后面又有一阵西索声音,那人应该是离开了。
几分钟后,西索声音又重新出现,“救下那个间谍的人是一个科学家,来自中国,在国际上很有名,不过几年前已经消失不见。”
司文冰记得自己是被人贩子带到中国的,但是当时自己身上衣服完好,而且头发明显理过了,那些人贩子显然不会这么做。
如果最先救下自己的是那个科学家,那么一切就说得通了。既然不是圈内人,那么那科学家不会拿着那份资料,因为那份资料对他完全没用。
也就是说,那份资料可能是在他受伤昏迷的时候不见了。
从阿斯那里出来,司文冰走向车子的速度越来越慢,眼睛冷冷的看着车子的后备箱。
掏出手枪毫不犹豫的指着后备箱,“数三声,从车厢里出来。”
后备箱慢慢的被推开,一只雪白的手露了出来。
海子遇不知道自己在后备箱里呆了多久,只知道躲在舅舅车子的后座里,舅舅到了那栋废弃的屋子后,她看到了司文冰,就爬到了汽车的后备箱里。
之后司文冰一直在开车,她也没有机会出来,等到司文冰下车去找人以后,她想出来,发现身体蜷缩得太久,麻了。
跌跌撞撞的下车,一只手及时搀扶她,她不敢抬头,“对不起。”
{}无弹窗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目光锁定在她戴在手腕,为他提供方位的手表。
他能够找到,别人一样能够通过这些电子设备找到。
“脱下手表。”他一边掏出手机,把里面的卡芯取出来折成两半,然后丢掉,接着把一切电子设备全部都丢掉。tqr1
丁依依照做,那些人越来越近了,眼看就要追上。
这里的地形并不宽敞平坦,对方都是适合跑山地的越野车,而叶念墨开的是轿车。
车子在崎岖不平的地上颠簸着,险险的避开身后如影随形的越野车队。
这样子一定会被抓到,而且前方就是悬崖,悬崖下恰好是一片海湾。
“下车。”叶念墨停车,看着直有一线之隔的悬崖,声音低沉。
丁依依觉得他另有计划,而且可能很危险,“你要做什么?”
“他们就要追上来了,给他们摆一个迷魂阵。”叶念墨说得轻松。
“说得清楚些,是不是有危险?”她颤抖着嘴唇,才不会那么简单呢,什么迷魂阵,肯定有危险。
见她是绝对不会乖乖下车的,叶念墨叹气,“让车子掉下悬崖,摆脱他们。”
她心头一跳,“那你呢?”
“放心,在最后我会及时跳出来。”叶念墨见她要哭出来,便伸手摸着她的面颊,“乖,不要担心。”
“不要做。”她反手握着他的手臂,“这样太危险了。”
后面追兵越来越近,可以决定额时间越来越短。他抱住她的头,逼着她看着他。
“还记得我们以前说过什么吗?要一起到老,所以我不会死的,至少不会死在这里。”
他吻着她颤抖的唇瓣,厮磨着呢喃,“乖,现在下去,相信我。”
丁依依知道他不会改变主意,唇齿摩挲之间,她重重咬下,鲜血染红两人的唇。
“如果你死了,我就立刻跳下去。”她笃定的看着他,一定要让他看到决心才行。
他一愣,无奈道:“好好好。”
看着她下车,无奈的神情变得深邃,一起死么,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这句话带给他是怎么样的冲击。
一起死这种事,不要随随便便挂在嘴里啊。
等丁依依下车后,他重新启动油门,车子往前慢速行驶,车头慢慢的超出悬崖。
丁依依差点惊叫,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场景,前方是十几丈的悬崖,车子就这么悬空在半空中。
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敢出声,只怕打扰到车内的人。
够了,出来啊,赶快出来啊。她祈祷着,眼睛死死的盯着车门的方向。
忽然车子的车头失去重心,整个车头往悬崖下翻去,带下去许多落石。
她眼睛死死的望着悬崖的边缘,不是这样的,不会是这样的,怎么还不上来,为什么还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