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念墨转头冷静的看她,轻轻道:“那就去死吧。”
丁依依疯狂的在楼梯间跑着,空气从肺部挤压出来,每次的喘息带来着强烈的心跳,她走走停停,跌跌撞撞跑出酒店大门,脚一软跌坐在地上。
丁依依感觉自己浑身冒着冷汗,刚才高空中游走带来的心悸感这时候才猛然袭来,耳朵嗡嗡的叫着,意识到有人扶着自己走到酒店旁边的小卖部,对方拿起手机在拨打电话,她模模糊糊间感觉一阵眩晕,不省人事过去。
她觉得自己睡了很久,在梦里叶念墨抱着她,手却牵着傲雪,她惊叫着醒来,面前压下一个人影,有一双温暖的掌心贴着她的额头。
“依依?”海卓轩看她神色渐渐清明,这才放心下来,丁依依疑惑的看着他,一旁的店主解释道,“我看你晕倒在路上,所以随便挑了一个电话打过去。”
“没事吧,你在昏迷的时候一直喊着念墨的名字。”海卓轩不动声色道,果然看到了丁依依脸色一变。
他把手机递给丁依依,道,“念墨打了很多个电话,我不知道你想不想接,所以就没有接。”
丁依依点点头,接过,上面果然有十几个未接来电,最近的一个在半个小时前。
“我不想回家。”丁依依道,她知道叶念墨会在自己家门口,而现在她不想让他找到自己。
海卓轩二话不说给她找了一家酒店,夜晚,丁依依独自看着窗外的月亮,思绪翻飞,手上被爸爸打的伤口红肿得泛青,她想到叶念墨也挨了爸爸一棍子,再也坐不住,起身离开酒店。‘
小巷口一个人静静的站着,丁依依情不自禁喊:“念墨。”
阴影里走出来一个人,却是徐浩生,徐浩生看着她,带着歉意道:“抱歉,他正在陪小雪。”tqr1
丁依依点点头,当痛到极致,自然麻木,丁依依想进门,打开几次铁门的插销却打不开,门被锁上了。
爸爸把门锁上了吗?她不想认自己了吗?丁依依忍住眼泪,转身朝小巷外走。
徐浩生迟疑了一会才追了上去,道:“丁小姐,我知道提出这种要求十分过分。”
“你是想让我离开叶念墨对吧。”丁依依转身,忍住眼泪看他。
她的哀伤让徐浩生一愣,一瞬间觉得她似乎和再酒吧里斯斯的身影重叠,把乱七八糟的思绪甩开,徐浩生点头。
丁依依冷笑,傲雪有这么疼爱她的爸爸,有叶念墨的爱,有事业,她真的不懂为什么那么多人还要追在自己背后,让自己也对她献上自己的忠诚,凭什么!
“如果叶念墨不再来纠缠我,我也不会去纠缠他。\ot丁依依疾步走着,她现在只想求得爸爸的原谅。
丁依依被雷雨声惊醒,她猛地睁开眼睛,酒店里打得十足的冷气让她打了一个寒颤。
丁依依失神的望着窗外的雨滴,桌子上的闹钟指向早上五点,她冷静的拿出电话,食指摸索着通讯录,指头轻动,终于按下了拨打键。
{}无弹窗他微微驶离,把藤编夺了过来,一把丢得远远的,一旁的成宝看了,叼着藤编跑出门。
丁大成看着这一人一狗都和自己作对,气得不行,抡起拐杖就想往丁依依身上打,钢筋打在肌肉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叶念墨把丁依依护在怀里,硬生生挨下了一棍。
“念墨!”丁依依急忙站起来,一直没哭的她此刻却哭得稀里哗啦,叶念墨直起身子看着丁大成,一字一句道:“没有人能在我面前伤她,你也不行!”
“好好。都是好样的!”丁大成气极反笑,门前一堆扒着门看热闹的邻居,丁大成不想让人看笑话,起身就想关门,门外疾步走进来两人,叶念墨脸色一禀,忙迎了上去。
叶博快步走到他面前,小声道:“夫人和徐先生一直着急着找您,所以我只好告诉他们您在这里。”
夏一涵看到叶念墨脖子上明显的伤痕,心痛得当场掉了眼泪,徐浩生怒了,道:“你这人怎么随便打人啊。”
“我爸爸不是故意的,您不要这么凶对我爸爸说话!”丁依依心里十分诧异,帮助自己的人竟然和叶念墨认识。
“妈,徐叔叔,有什么事情吗?”叶念墨不动声色的护在丁依依面前问道。
徐浩生急忙道:“小雪不见了。”夏一涵忧心忡忡道,“以为她会来找你,没想到没有,这孩子真是急死人了。”
徐浩生的手机突然响起,他看了看内容,急忙道:“是小雪,她说她在帝豪大厦!”
叶念墨和他相视一眼,傲雪的情况他们最清楚,在帝豪大厦会不会有问题?
“走!”叶念墨朝外走去,一直没出声的丁依依突然道:“等一下!”
叶念墨转身看着她,眼神里有焦虑,走到她面前柔声道:“我回来再找你好不好。”
丁依依偏头避开他的视线,道:“你一直让我等,你说你爱的是我,今天我就要你做出选择,如果你选择我,那么你就留下,如果你选择她,那么你就离开。”
“依依!”叶念墨急忙拉住她,他爱她,难道她就看不出来吗?
丁依依不语,这次她是铁了心肠一定要他做出选择,叶念墨紧紧抿着嘴唇,他很痛苦,为了实现他对徐叔叔的承诺。
“小雪是我的女儿。”徐浩生突然道,夏一涵不可置信道:“徐大哥,你。”
徐浩生温柔的看着她,“我很爱你,但是我也会有疲惫的时候,也会犯下男人会犯的错误,我对不起小雪,念墨是在帮我偿还。”
夏一涵摇摇头,初步的诧异后却是安慰,“我一直担心你会寂寞,小雪从小也受过很多苦,你们两个也算是缘分。”
叶念墨摸摸回不过神来的丁依依,柔声道:“剩下的等我回来再和你说。”
一行人匆匆夺门而出,丁依依回过神大喊:“等等我,我也去!”
帝豪酒店天台,一个女人坐在栏杆外,“池塘的水满了,雨了停了,田边的稀泥处到处是泥鳅。”
傲雪轻轻的哼着儿歌,一只手抓着栏杆保持平衡,另一边手朝天空摇晃着,双脚悬空,风吹得她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