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巨大的爆裂冲击将他震开,刚才那一群人身上已经起火,众人哀嚎着撕扯身上的衣服,抓着头发,在地上滚来滚去,大厅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烧焦味道。
“不会的。”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火海,不顾一切冲进去,分辨着正在燃烧的男男女女,当时叶念墨似乎在思考什么,走得比较慢,落在了这堆人中。
该死,他应该再谨慎一点,应该在走慢一点,那个男人不会有事的,他可是年纪轻轻就掌控两家大企业,还历经过众多挫折的男人啊!
警察很快就赶来了,其中一人强制的要擒住他把他带离火海,“先生!你的双手已经被烧伤,需要立刻治疗,而这里也需要立刻处理!”“滚开,”司文冰双目刺红,尽管手上因为去翻动那些烧焦的人已经皮肉模糊,裤子也已经蹭到了火星,但他还是继续在火里寻找,极力想从服饰上辨别叶念墨,这群人有20,30个,被火烧得哀嚎不断,十
分难以辨认。
他找得认真,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靠近,后颈一痛,便晕了过去。
一名警察放下枪托,摆手,“把他带走治疗。”
救护车上,医生刚帮他包扎好伤口他就醒了,立刻要下车,但是医护人员怎么都不让。
他掏出别在腰上的瑞士军刀,一把架在医生脖子上,冷冷道:“我要下车。”
车子才离开机场20多公里,他跑回来,现场正在清理尸体以及受伤的人群,他心发凉,好像跌落到海底。
掀开每一张蓝色袋子,他仔细辨认着里面的人是不是叶念墨,拉着帆布的手指微微颤抖,死掉的人力没有叶念墨。受伤的人都躺在一堆等待救援,这些人都是难民,没有多少人真正管他们的死活,旁边还有一名大兵正在大声说话,“不怀疑是自杀式·袭击,从火药粉末可以看出来应该是自制炸弹,携带爆炸品的人已经当
场死亡……。”
没有叶念墨,司文冰疯狂找了一圈,确实没有叶念墨。当时他转身的时候,确实刚好看见叶念墨在人群里,接着就爆炸了,爆炸应该有波及到他。
但是,人呢?
盛德亚组织新的根据地,或者说前盛德亚组织的根据地,太爷抿着唇靠着垫子,看着面前高度疲惫的年轻人,“你确定他在爆炸人群里,然后失踪了?”
“是,不会有错,我亲眼看到爆炸就发生在他旁边,离得十分近,他不可能没受到波及。”他眼里露出怒火,“我怀疑是共济会下的手,因为不肯和这个组织合作,所以他们便下手杀人。”
太爷重重叹息,“如果真是他们,那叶念墨就相当于是死了。”
司文冰肩膀猛地绷紧,忽的抬起拳头重重砸向桌子,已经被火烧得受伤的手伤口加深,“可恶。”
“你需要好好休息,叶家其他人知道了吗?”
他有些茫然,这件事还没告诉叶家其他人,特别是丁依依,他见证过两人小半辈子的爱情,知道于两人来说,彼此是多么重要。一想到要由他亲口说出,心里就好像被千刀万剐,他是罪人,为什么就不能再谨慎一点!
叶念墨淡淡道:“我没有兴趣。”
对方手优雅一摆,“叶先生,没有必要立刻下决定,请你和我去一个地方。”
司文冰起身,身体绷紧,如果有必要的话,他一定会拼尽权利保证叶念墨的安全。无论什么代价。
气氛有一瞬间的僵硬,叶念墨将桌上酒杯里的酒喝完,摸了摸挂在食指上的戒指,随后起身朝外走。
外面已经听着一辆低调的奔驰车,站在门口的男人见到他们进来,立刻给开了门,但是到司文冰的时候,对方却侧身挡住。
金柄笑意吟吟,神情十分谦和,“本来很邀请司文冰先生一起前往,但是你司文先生的朋友似乎很多,而朋友交得太多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
叶念墨和司文冰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彼此之间都看懂了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他让开一步,金柄朝他点头,然后才离开。
车子一路行驶上私人飞机场,一架私人飞机赫然在目,金柄依旧笑得云淡风轻,“我们的目的地是美国新墨西哥州的萨克拉门托峰,可能有些久,希望叶先生不要无聊才好。”
“不会,毕竟与你交谈十分有趣,也可以排解无聊。”
后者微微弯腰,朝他行了一个标准绅士礼,“荣幸之至。”
飞机上,度过刚开始的气流冲击后,金柄就解开安全带,走到场地里开始打高尔夫,一边邀请叶念墨,“叶先生不来两局?”
叶念墨道:“我习惯在绝对安全的情况下打高尔夫,而不是在空中。”
对方哈哈大笑,“可是我觉得叶先生不是这样胆小的人啊。”
“胆子大不意味着找死。”叶念墨意味深长道。
后者点头,也走回来坐上,系上安全带,“让我想想,此时叶先生最喜欢谈论的是谁呢?应该是叶夫人吧。”
他感慨道:“夫人确实十分优雅,难怪叶先生对其几十年未曾变心。”
“对于我想做的事情,自然不会变心。”
“哦?”
双方的谈话以最后一句语调不明的词语结束,随后一片安静。“美国新墨西哥州的萨克拉门托峰,皮尔斯太阳望远镜口径为2米,光路长780英尺(约240米),镜筒冷却水有1.9万加仑,是世界上最大的太阳望远镜,于1962年11月2日落成”金柄站在大门前,打了一
通电话后就有一个人帮他们开门,两人毫不避讳的用英语交流着。
到了观测台,巨大的天文望远镜几乎占据了一半面积,两人穿越千山万水来到这里。
“现在中国股市快要开始了,在我们观测之前,要不先来玩一个游戏,猜一猜今天股市走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