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余飞暗想,难道真的像少爷说的那样:裴总在外面有一个私生子?
“‘啊’什么啊?”裴晟大笑着拍了余飞的脑袋瓜子一下子,“鸡-巴……这么说懂了吧?妈的,老子说文艺点儿你还不明白非要逼得我说这么粗俗……真没文化!鄙视你……”
余飞看着自家少爷飞扬跋扈的背影欲哭无泪……谁让你说了啊!!!
……钱课长,救命。
直到车子开到了距家还有一半的路程时,裴晟才重重呼出一口气,而一贯玩世不恭的脸上也随之露出了三分的疲惫神色。
他现在是裴家默认的第二位掌权人,公司里的一半命脉几乎都掌控在他手里,所下的决定动辄就是尾后拉着一大串零的数字奔来赴去;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从称呼他为“少爷”到称呼他为“裴总”,连看向他的眼神也从怀疑转到信任,甚至于哪怕是他随意地胡诌出口的一句意见都会被人认真地考虑是不是要采纳接受……
究竟还有几个人记得,他才刚刚年满了18岁——仅仅就生理而言,才刚刚贴上了新鲜出炉的成人标签。
只是,心理和内在上早已被人逼得像是急追慢赶一般地大踏步地向前赶去。
有时候,这种假作出来的荒唐和口出狂言……倒也是一种压力过大下的自我纾解和带着保护色的面具。
毕竟,一个充满了暴发户和败家因素的继承人,要比一个沉稳有力决策英明的继承人来得不易招人看重和惹人敌视。
只是,此人深隐其内的到底是个怎么样的狠绝角色……除了他自己以外,也只有家里那位位高权重的老爷子看得最为分明了。
在离家里还有5分钟车程的时候,裴晟又往家里打了个电话。他在最忙的这几天里,不是没有往家打过电话过——值得相信的是,这位少爷在打电话的时候绝对会想到“电话性-爱”这四个字!
只是每次都没有人接。
这次,也是一样。
瞄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裴晟忍不住地皱了皱眉。
已经是晚上将近十点钟的光景了,人到了现在还不在家能会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