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林上前,看着已然高过自己半头的大小伙子,轻轻按住张正的肩膀,微笑道:“孩子,爷爷不希望你把人生最美好的十年青春都荒废在这,好男儿志在四方,你万不可因为挂念爷爷而如此婆婆妈妈。你在外边替爷爷走动走动,待十年之后,你若得空,随时可来看望,爷爷定当欢迎,还要听你讲述你在外边闯荡遇到的趣事,今日你便去吧,不用挂念。”
司徒林说着将张正拉到门口,然后甩了甩手,以做送别之状,看的张正心酸无比,不禁流下眼泪。
张正收拾了两身衣物,都是这些年司徒林亲手缝制的粗布麻衣,又带了些早晨烙的大饼,就此拜别,离谷而去。
临走之时,司徒林又有点不放心,叫住张正,拿出贴身的一块铜镜赠予张正,说这是一块护心镜,必要之时可借此保命。
张正正好想留个东西作为念想,便不做推辞,领了护心镜大步而去。
张正如今功力深厚,似这深渊高不可攀,但也凭借深厚内力脚踩云梯飞了上去,连御剑之术都没有用到。
上了山崖,张正看到镇魔崖三字,立明其意,想想当日一时激愤,偏激跳崖的情景不由诸多感慨,自嘲般的笑了笑。
正怅然间,突见远远的山崖之下有青烟冒起,便走下悬崖暗中观察。
却见山崖下立有‘禁地’二字的石碑旁,跪着一男一女正在祭奠,其中一人却是大师兄凌剑,另一个女子并不认识,但却长的花容月貌,甚是美艳,令张正一看之下竟然心生涟漪,移不开视线。
只听凌剑叹了口气,道:“六年了!虽是只有半日的同门之谊,但我身为大师兄没有护你周全,害你跳崖身死,此生都只能报以愧疚,希望你在地下不要怪我!”
女子言道:“师兄也莫要自责,张师弟当日初闻五师叔瘫痪在床成为废人,加之父母早丧不久情绪难以自控,众师兄弟又不明其中缘由,才酿此悲剧,实是天意弄人,不能怪你。”
“师妹,当日我虽是好心前去劝慰张师弟,但终究最后酿成大祸之时,我没有及时阻止,说来说去我身为大师兄都难辞其咎,你就别再安慰我了,张师弟的身世实在可怜,入我门派却遭此劫难,我没照顾好他,终是我失职之罪。”
“师兄……往事已矣,不如就随他去吧,切莫再自责。”
“子怡,纸快烧完了,待会记得清理干净,切莫叫人发现,免得传到五师叔那里,引得他伤心悲痛。”
“嗯,师兄放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