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谁学谁!”
天天跟这阴狠玩意儿厮混在一起,她想不伶牙俐齿那有可能么?
不知道她这句话又哪里说得让权五爷心满意足了,他勾了勾嘴角,稳稳当当的将她平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体谅你了没?”
安宁狐疑且警惕的盯着他,“你如果现在肯从卧室里走出去,那就最体谅人了。”
“安小妖,搞清楚,这儿是我的卧室。”
“……那你给我换个客房,我一样睡。”
“不用。”
“嗯?”
“这床给你睡。”
“那你……?”
“五爷睡你。”
靠!
这厮真是不要他的脸了!
迅速的将太空被将自己裹成了一个蚕蛹,安宁闭上狐狸眼儿,“五哥,晚安!”
“还有呢?”
“好走不送。”
即使她闭着眼睛,也能想象的到男人俯下身,戏谑望着她的表情。
鼻梁上,有微凉的手指在一寸寸的滑过。
心里,狠狠的哆嗦了一下。
安宁挺尸,挺的特别专业。
任凭权五爷怎么搔柔她,她都岿然不动。
不给丫任何的回应,看丫还能怎么搓揉她!
半响,头顶才传来男人低低的嗤笑声儿,低沉,沙哑,性感的不得了!
男性荷尔蒙不要钱似得,乱撒一通。
“看你还能憋多久!”
“啊——”
身上的太空被猛地被人掀开,安宁下意识的尖叫了一声儿。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
“窗户都不关,睡觉会感冒的!”
把自己弓成一个虾米,可怜巴巴的蜷缩在床上,安宁狠狠的打了几个哆嗦。
男人翻身跳上床,将她抱在自己的身上,让她匍匐在自己的胸前。
“热不热?”男人沙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暗示,就在她的耳边。
安宁兜了兜表情,“热个屁,都快冻死了。”
老脸儿,却已经不受控制的红了。
体温,也蹭的一下就到了发烧的程度。
本以为这男人不做点什么,至少也会口头流氓她几句,谁成想——
男人反手将太空被盖在两人的身上之后,先闭上了眼睛,手臂懒洋洋的搭在她的腰肢儿上,“睡觉。”
这就睡觉了?
丫不做点——
呸!
他不做点什么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去,她肯定是被冷风吹傻了。
感觉她好像还在期待点什么,有病,睡醒之后得去找蒙古大夫要点药来吃吃!
屏气凝神的又等了一会儿,发现男人是真的打算’睡觉’了。也当真是不打算再干点什么龌龊下流的事儿。
安宁松了口气儿。
紧绷的身体放松,也不怔咋,就把脑袋靠在男人的肩膀上。
睡觉就睡觉!
谁怕谁?
{}无弹窗“为什么这些事儿,老大告诉了你?”
“你想问的是,为什么这些事情五爷告诉了我,却没有告诉你吧?”摇摇头,陆越川慢条斯理的蜷缩起食指中指,不轻不重的敲击着桌面儿,“南宫,这个理由你自己不知道吗?五爷是不会允许有人破坏他的计划,而你——”
手指一点,陆越川指着南宫姬的鼻尖儿。
陆越川也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尖儿,“我?”
“你对安律师的关心,是否已经超过了一个下属对嫂子的范畴?也已经超出了一个利用者对被利用者的范畴?”
南宫姬心尖儿微微一抖,脸上却漫不经心的反问,“有吗?”
“没有吗?有些事情是瞒不住的。”陆越川诚恳的望着他,“南宫,连我都看出来的东西,你觉得五爷会看不出来吗?或许……你应该重新审视一下自己对安律师的态度了。你我兄弟一场,说这些话,我知道会让你不高兴。但我……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没有那个必要。她是老大的女人,是我的烧刀子,我为她做的事情,都是老大吩咐下来的。除此之外,我还做过其他什么逾越了规矩的事儿么?”
“如果不是你对安律师关心过头了,你今天不会来质问我的。南宫!”
“我今天是来质问你为什么要篡改情报!”
“自欺欺人可不好。为何一向对你信任有加的五爷,今天的事情却要独独瞒着你?这原因你还是自己好好想想吧。南宫,你听到我说要试探安律师的时候,你的反应,太过激烈了。”
“那房子是你们要我去说服嫂子搬进去的,你们这做会害我被嫂子误会跟记恨。而我,不想帮你们背黑锅,就这么简单。”
“那好吧。”陆越川耸耸肩,他一向点到为止,尤其是关心越亲密的人之间,有时候说的越坦白,并不是一件好事儿。
“那你还有要问都没有,没有的话,我真的得出发去看小云了。再晚,那孩子该睡觉了。”
“没了!”南宫姬起身便要离开。
在他合起房门的一瞬间,听到了陆越川的提醒。
“南宫,有些事情,藏不住的。”
“我没什么要去藏的事情。嗯,帮我给小云问好。”将房门合起,南宫姬竖起了风衣的领子。
这天儿,真是越来越冷了,不是么?
※
天儿,的确是越来越冷了。
从那富丽堂皇的公寓里一走出来,安宁就忍不住狠狠的打了个哆嗦。
不再犹豫,她将刚才矫矫情情不愿意穿上的黑色军风衣裹在了身上。
阴狠玩意儿难得体贴一次,她感觉背后肯定有阴谋!
但现在顾不上啥阴谋不阴谋的了,要是被冻死了,那才冤得慌!
姓权的说去车库取车,妈蛋……取了三分钟了,丫去取车,还是去造车?
冻死她了……
吸了吸鼻涕,安宁眯了眯狐狸眼儿。
“权五爷,您脑子被驴踢了?!”
轰隆隆——
的发动机声音停下。
权煜皇扬了扬眉头,不说话,就那么斜睨着她。
安宁扁了扁小嘴儿,指了指他身下的摩托车,“大冬天的骑摩托车,你脑子不好?”
上千万的哈雷,在安律师的口中,就成了摩托车。
果然,不该对一个女人在车这方面有什么美好的幻想。
“上来!”权煜皇一声令下。
安宁就不情不愿的蹭了上去,“会被冻死的。”
“五爷不是把风衣给你了?”
“一个破风衣能有什么用?!”安宁最怕冷了,“你就是给我一床棉被,那也得被冻死!”
权煜皇从来不废话,眉头挑起,“上,不上?”“上,我上!”
她有的选择么?
王八蛋!
慢吞吞的坐上了那辆看起来特别帅气的摩托车,安宁把自己蜷缩成一团,藏在了男人的身后。
吹吧吹吧!
让冷风来的更猛烈一些!
反正她藏在后边,先冻死的人也是他姓权的!
小脸儿贴在男人的脊背上,双手本来是不想保住他腰杆的……但无奈……当摩托车发动起来的一瞬间,那巨大的冲击力,好像她伸手有一双手,扯住了她后衣领子一样,死活要把她从摩托上给拽下去。
这双手……就不得不搂紧了男人的腰杆。
冷风,凌冽而呼啸。
夹裹的是刀子。
即便把小脸儿已经埋进了男人的脊背后边,但安宁还是觉得那呼啸的狂风,吹的她都没法儿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