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煜灏可是把陆越川当自己亲哥哥一样看待的,如果被他知道了陆越川的背叛,不用想了……小少爷一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绝对会立马杀回来,把他哥交给他的任务也都抛在脑后。
闻言,权煜灏狠狠松了口气儿,“妈的,吓死我了!我他妈差点就回来了!直升机我都已经让人给我准备好了!嫂子,你要是晚联系我一分钟,我人就已经在赶回京城的直升机上了。别这样吓我好不好啊,嫂子!”
人吓人,才会吓死人!
“我也不知道啊,林晚晚又没有提前跟我说一声儿。好了,我这边一切顺利,你好好忙你的任务去吧。有情况的话,就用这个备用的卫星频道联系。”
“知道了,没有情况我也不会联系你的。也别耽误了技术支援处挖内奸的活儿。”
挂了跟权煜灏的卫星电话,安宁跟邪气的皮球一样,瘫软的靠在懒人沙发上之中。
“妈的……太累了……”
郝亦花抓了抓头发,“林处长干事儿总是这么不计后果,不妥,夫人您回来得好好说说她。挺小的一个事儿,差点酿出大祸来。以后可不能再让林处长这样儿了。”
“一定得骂她,狠狠骂。”安宁虚脱的摆摆手,“行,你赶紧回家吧。太晚了路上不安全。”
自从她遇到了光明正大的刺杀之后,她其实挺不乐意让郝亦花这样家里九处两头跑的。万一,万一路上出了什么差错呢?但郝亦花特别坚持,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那就只能让郝亦花尽量每天早点回家,最好是天还没黑的时候就回家。多少,能让人放心一点吧。
蒙古大夫跟变戏法似得又给安宁手里塞了一个马克杯,“嫂子,你得想想看,等明儿林晚晚把陆越川的余部揪出来之后,这些人你怎么处置。”
“杀了。”安宁说的轻描淡写,且没有一丝犹豫。
能被林晚晚揪出来的余部,还用得着考虑怎么处置么?只有杀了,没有第二种处置的办法。
“夫人,看到你这么杀伐果决,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他认识的夫人,不该是这样上杀伐果决的。
安宁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被逼到这个份儿上了呗,她也没得选择。
“把人揪出来之后,直接交给虎将军处理。他会看着办的,这些事情就别再来找我了。”
“知道了。”
“还有事儿?”
“战狼……他要求归队。”蒙古大夫摊摊手,“作为医生的话,战狼可不会听。嫂子,你还得头疼一番了。”
饶是安宁,都忍不住爆了粗口。
“靠!”
怎么就没有一个让她能省点心的人呢!
“为什么?”
听到安宁的质问,虎将军的警卫员擦了擦额头的汗,“这个我也不清楚。不光我不清楚,虎将军也不清楚。林处长只说她需要暂时的掐断一切信号和频道,具体的原因……林处长也没有说,虎将军倒是问了,但林处长只说别废话,她有她的用意。”
看到警卫员的无奈,安宁摆摆手,表示理解。
林晚晚这姑娘一旦投入到工作当中,也是非常可怕的类型。不容置疑的样子,比权煜皇还过分。
她见识过,所以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总之虎将军要我过来亲自跟夫人汇报一声儿,让您别担心。技术支援处也说了,掐断信号和频道,最多一晚上的时间,明天一早,肯定就能够恢复。”
“那这么说……今天晚上九处是彻底变成瞎子和聋子了?”
警卫员狠狠的一点脑袋,“是这样儿没有错。打电话有被窃听的风险,卫星信号和频道又被技术支援处掐断。所以现在……如果要传达什么消息,就得靠人两条腿去跑。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安宁点点头,“好,我明白了。你先去回复虎将军一声儿。”
警卫员冲安宁敬了个军礼,这才离开。
蒙古大夫建议,“要不要去技术支援处找林晚晚亲自问个清楚?掐断了九处的所有信号和频道,这个不是小事情。就算是林晚晚,她也没有这样的权限。就这样连招呼都不打一个,不合规矩——”
“就是因为不合规矩,所以我们才不应该去打扰林晚晚。”安宁几乎没有什么犹豫的,就完全信任了林晚晚,并且放心的交给她,“如果有时间打招呼汇报的话,林晚晚也不会善做主张。一定是技术支援处遇到了什么事情,林晚晚迫不得已才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姑且就先交给林晚晚去处理吧,她不是说了么,明天一早信号和频道就会恢复。到时候,我不用去问,她也会主动汇报说明的。就先等等吧。”
蒙古大夫拧起眉头,“可信号与频道一旦掐断,九处可真就要陷入一定程度上的瘫痪。花房跟九处倒还好说,找警卫员来回跑着传达消息也无所谓。但……”
后边的话,蒙古大夫不用说,安宁哪里会想不到。
等于说,九处切断了一切与外界的联系。这其中,也包括了九处与自己人的联系!
别的不说,就是跟煜灏那边,也彻底断掉了联系。还有九处在外边设立的许多分部,这些都无法迅速有效的联系上。
靠人的两条腿跑,哪里来得及啊?
切断信号和频道的期间,一旦出现了什么紧急情况,连消息都传递不出去,这事儿大了去了!
安宁问自己的警卫员,“你知道九处有什么备用的卫星频道和信号么?”
“有的。但我不知道技术支援处是不是一并掐断了。”警卫员如实回答,“夫人想知道的话,给我三分钟,我试试看。”
“快去!”
跟蒙古大夫一起看着警卫员捣鼓他们也看不明白的东西,几分钟之后,警卫员抬起头,摇摇头,“全部被掐断了。一共六个备用卫星频道和信号,全部被掐断。夫人,我所知道的备用卫星频道,就这六个。或许还有我不知道的,这个就得您亲自去问了。”
“你辛苦了。”安宁看向蒙古大夫,“看来我还得再跑一趟九处了。”
“用我陪你么?”蒙古大夫问。
“不用了,你就待在这儿,别让欣然在给我整出什么幺蛾子了。”安宁语气有些不耐烦,“这个时候,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人给我没事找事!”
她的事儿已经很多了,她真的没有多余的心力再去管却个人情绪的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