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越川皱着眉头,“亦花,不是南宫的问题,也不是叶家千金的问题。而是……”
“而是什么?陆越川,你现在有事情也开始瞒着我了?你要搞清楚一点啊,我站在这里头痛这些事情,完全是为了帮你陆家报仇雪恨。如果你还有事情瞒着我的话,你倒是说说看,还要我怎么帮你?我是私人请来的助理没错儿,但我会这样帮你的理由,你晓得的啊!所以,别他妈再瞒着我了。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就直接说!”
“亦花,我不是要瞒着你。而是……好好好,我就跟你实话实说了吧。李惠秋,那个女人已经疯掉了。”
郝亦花冷笑一声儿,“好好的福她不享,她找罪。好好的母亲不做,她去给人续弦。把自己好好的人生过成现在这幅德行,我要是她,我也得疯。当年的检察长夫人,现在成了个乞丐,甚至比乞丐还不如。那女人心比天高,总觉得自己就是当豪门阔太太的命。她不疯,我都不相信。”
“不是的,亦花。李惠秋,她是真的疯了!我晓得你说的没错儿,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要去把李惠秋找来问个清楚。但现在是真的没有办法去找李惠秋询问了。她,疯了。”
“真疯了?”郝亦花有点蒙圈,“李惠秋不是权夫人的亲生母亲吗?这件事情,权夫人不也是交给你去做了么?日子肯定是过的辛苦清贫了许多,但不至于被逼疯了吧。那孙阳山欠债了许多年,到处被人追债,我看李惠秋陪着孙阳山也还可以啊。精神方面没有问题的呀。怎么好端端的人,忽然就疯了呢?”
“是,你没说错。李惠秋的确是我在管的。可我……哎,我之前探过嫂子的口风,她说了,在二十多年前她就已经当自己没有母亲了。李惠秋是死是活,她管不着,更不想管。总而言之一句话,嫂子跟李惠秋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连嫂子都觉得她跟李惠秋之前没有什么母女情分可言了,所以我也就没有再管李惠秋。”
郝亦花眯起眼睛,“越川,恐怕你不是不管李惠秋这么简单吧?”
以陆越川的狠心和手段,他能不火烧浇油落井下石,能做到袖手旁观就已经很不错了!
“哼,标本兼治,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蒋欣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贱嘴,在旁边凉飕飕的说道,“尤其是这个治本,谈何容易?郝助理,你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啊?”
郝亦花也不介意蒋欣然这冷嘲热讽,他也是痛快的很,一摊手,“越川,蒋大小姐说的没错。治本,不容易。我是没有任何头绪了,你有什么想法?”
显然陆师爷心中早有主意了。
他张口便来,“要治本的话,就少不得需要调查二十多年前的那桩事情。亦花,你也别忘了,冯教授跟嫂子的父亲,他们两个人可是挚友。嫂子父亲被人害死之前,特意找到了冯教授。但嫂子的父亲已经死了,他们两个人谈了什么,只有冯教授才知道。现在已经是死无对证,还不是冯教授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想要从这里着手调查,十分艰难。”
“再艰难也要查!”郝亦花轻轻的一拍沙发扶手,“如果是冯教授的话,那就要从二十多年前调查起来。你这么一说,我也忽然觉得,这些事情都指向了二十多年权五爷父母遭人陷害,蒙冤之后又落得了个死于意外,还牵扯到了权夫人父亲的死。这一切的一切,都源自于二十多年的那幢事情。你说的没错儿,这些事情与那些间谍组织无关,这是私仇。是权五爷与嫂子的私仇。”
陆越川冷冷的补充,“还有我陆家的深仇大恨。”
“你陆家的深仇大恨就暂且给我放一放,别提出来了。”郝亦花语气挺不耐烦的,不过他还是尽量的控制住了这不耐烦的语气,“你是成为了权五爷的左膀右臂,人家拿权五爷没有办法,就想从你的家人入手来威胁你。偏偏你又是为权五爷出谋划策的第一人,很多阴险的阴谋就是你给权五爷策划的,人家不找你算账,难不成找我吗?当初你跟着权五爷的时候,我就已经提醒你了,权五爷要干的事情,见不得光。他会得罪很多很多人,更是会在朝堂树敌无数。我晓得你跟权五爷是儿时的玩伴,关系非同寻常,你要帮权五爷,我没有意见,我也不好说什么。但我也早提醒你了,至少你要做到与权五爷保持些距离,不能直接就成了他身边的副手。暗中帮他,别真的也加入了九处,我不是没有提醒你,可你偏不听我的。这才造成了你陆家的血海深仇,你现在怪谁?”
成年人做出的选择,不管结果如何,就得自己扛着。
顿了顿,郝亦花也觉得自己说的有点过分了,他继续说道;“陆家的血海深仇,的确是因为权五爷而起。可跟二十多年前的事情,没有多大的关系。所以你陆家的血海深仇,还是要抛出掉的。反正权五爷的仇家,绝对就包含了你的仇家。我们只要帮着权五爷报了仇,你陆家的血海深仇,自然也就报掉了。不要把你陆家的仇再拿出来一并想了,这样会拉长战线,扰乱我们视线的。现在我们就只想权五爷的仇,还有权夫人父亲的死。这样就好。”
尽管很不爽郝亦花的话,但不得不承认的是,人家说的一点没错儿。陆越川轻轻的点头,算是默认了郝亦花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