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花瓶里藏着的……

哆嗦着已经没有血色的嘴唇,安宁想要说什么,却根本发不出声音。

喉咙里,发不出一点点的声音。

“宁儿?”

蒋欣然拍了拍安宁的肩膀,安宁抬头,脸色惨白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

她这样的脸色,把蒋欣然吓得不轻。

“喂,宁儿,到底是什么,你这脸色……太吓人了!你别吓唬我啊!”

安宁却好像已经失了神一样,目光空洞的抬头就那么看着蒋欣然。

蒋欣然舔了舔嘴唇,“我可告诉你啊,如果你是在骗我逗我玩,我一定不会轻饶了你。”

说完,蒋欣然拿脚尖挑开了塑料袋——

“啊——”

一声尖锐的叫声,划破了凡尔赛宫殿上空的宁静。

蒋欣然闭着眼睛,喉咙里发出‘啊啊啊——’的尖叫声,她一边惊恐的尖叫,一边疯狂的向后退去。

直到——

蒋欣然撞到了一个结实硬邦邦的胸膛。

她猛地回头,瞪大了眼睛,“权——”

男人眼皮都没有掀起一下,面无表情的扶住了蒋欣然之后,便将她推到了旁边,然后,目不斜视的向瘫坐在地上的已经被吓傻了的安宁走去。

蒋欣然就眼睁睁的看着,权煜皇平静的将安宁抱在怀中,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将她打横抱起,抱在怀中,目光平静且没有一点温度的看着安宁。

转了转眼珠,安宁似乎是辨认了很久才辨认出了抱着自己的男人是谁。

“权煜皇……?”

她不确定的唤了他一声。

“是五爷。”权煜皇语气阴冷的给她回应。

“那个花瓶、塑料袋……就是我不小心把你的花瓶给弄倒了,里边有一个塑料袋,我不知道里边是什么,我很好奇就打开了,我在塑料袋里看到了你。权煜皇,我,你——”安宁有些语无伦次,她指着地上的一片狼藉,很努力的想要给他解释什么。

权煜皇只是面无表情的霸道命令她,“不管你看到了什么,都不用当回事儿。”

“可是权煜皇——”

“五爷说了,你不用但回事儿,更不用放在心上。有我在,你且安心。”

有我在,你且安心。

这句话,本身就足够让她安下心。

安宁轻轻的闭上了狐狸眼儿,任由自己的脑袋靠在男人的胸膛上。

不管她刚才在黑色的塑料袋里看到了什么,都不用放在心上。

因为,有权煜皇在她身边。

虽然现实情况跟他之前说的话有些出入,他没能让她一睁开,第一个看到的人是他,不过关系,他还是赶回来了。

不管九处如何需要配合各个部门进行撤侨和营救的行动,也不管因为明淮九的生死不明,权氏集团有多需要他,他都将那些事情放在了第二位,赶了回来见她。

外边那些事情,于他而言,都是可以稍后再谈的。

他,赶回来了。

放下了他的工作,放下了权氏集团,赶回来,见她。

两只手环绕着男人的脖子,安宁觉得自己的心,平静极了。

她甚至都有勇气再睁开眼睛去看一看那黑色塑料袋里的……沾染着鲜血的人头了。

是的,那藏在花瓶泥土之下的黑色塑料袋里,装的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陪葬品?

不重要。

唐三彩?

无所谓。

鎏金的?

随便吧。

权煜皇脑子有坑?!

安宁露出了不厚道的笑容。

她原先是不懂这些玩意儿的,幸好有懂行的蒋大小姐提醒了她。回头她一定得拿这事儿狠狠的挤兑挤兑权煜皇。

只要权煜皇敢搓揉她,她就把这事儿拿出来挤兑回去!

敛了敛脸上不厚道的笑容,安宁耸耸肩,“陪葬品又怎么了,那是以前。现在这些玩意儿就是古董。想摆哪儿就摆哪儿,没那么多讲究。”

自个儿喜欢就成了,何必要管那么许多。

何况权煜皇那男人,也不是个会循规守法的性格。

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我去……安检官你是真不知道啊?”蒋欣然瞪了瞪圆溜溜的大眼睛,“权家世代显贵,祖上追溯起来……不说那么多了,反正权家很忌讳这些事情的。尤其是权家大姐,特别忌讳这些。权五把这花瓶摆在这儿,不正常啊!”

不但不正常,脑子还很有坑。

安宁当场就笑了,“在他权五爷的面前,忌讳两个字儿,就是个笑话。没有需要他权五爷忌讳什么玩意儿这一说,只有需要忌讳他权五爷这一说。明白么?”

莫说是摆个古人的陪葬品在家里了,他权五爷就是哪天整了一古人的棺材在家里,她也一点不惊讶。

那男人,就是天,就是王法。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蒋欣然摇摇头,“这玩意儿,挺奇怪的。安检官我建议你还是回头跟权五说一声,别摆在家里了。他要是真喜欢这物件儿,摆在大门口都比摆在这儿好。”

安宁忽然想起来,蒋欣然这丫头对风水是很有研究的。

或许这也是达官显贵的通病吧。

特别讲究风水。

蒋欣然对这种超自然的玩意儿,本来就痴迷的很。不光是风水学,这位大小姐还精通各种玄学,什么塔罗牌星座,她都门清儿的很呢。当时上大学的时候,她们宿舍就给欣然这丫头来了个大改造。后勤查寝的时候,进了她们宿舍愣是半天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这哪儿像个大学女生的宿舍啊!

一屋子的花花草草不说,还到处摆满了改风水的玩意儿。

整个就是一道观。

“怎么说?”安宁问道。

“这花瓶若是陪葬,一定摆在墓穴的第一室。象征也彰显着墓主的显贵身份。若是摆在活人的家里,那是祭奠家里死人的。”蒋欣然吐了吐舌头,“我知道你不信这个,权五更是比阎王爷还要霸气,但这种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能注意就注意点吧。”

又不是不知道,既然知道了,那自然是要注意避讳一下的了。

安宁点点头,“先吃饭,吃了饭,你帮我把这花瓶抬到门庭得了。”

蒋欣然二话不说,拉着她转身就走,“现在就搬吧,我一看见这花瓶就浑身不舒服。”

尽管自己觉得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特别不靠谱,但蒋欣然都说了她浑身不舒服,安宁也懒得计较什么。那就搬呗,又不费什么事儿。

比安宁还要高的花瓶,分量十足。

两个姑娘折腾了半天,才把花瓶搬到了一进门的门庭。

“慢点慢点!”

在安宁刚刚睡醒,没什么力气,将花瓶放在地上的时候,她手上忽然脱力,差点摔个狗吃屎。

幸好蒋欣然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的手腕,总算没有出更大的洋相。

可那唐三彩的鎏金花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