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绝对不会是因为不信任她才不给她知道。
这一点,她确定极了。
忽然,安宁心里有点奇怪的感觉,她侧了侧身,望着那男人削尖的下巴,“权煜皇,你现在是不是有点太过信任我了?”
“老子信任自个儿的媳妇儿,有问题?”权煜皇用一种看‘智障’跟‘傻逼的’眼神看着她。
是啊,他信任他自己的媳妇儿,没有任何的问题。
“可我跟你……也不是正经的夫妻啊!”
“的确不是。”没想到那男人直接点头承认了,“到现在也没把你安小妖给办了,的确不算是正经夫妻。”
“呃……”对于这男人习惯性的嘴上流氓搓揉她,安宁尽管习惯了,却还是每次听到他嘴巴上耍流氓都很想一刀捅死丫的,“权五爷,你啥时候能改改你这嘴上耍流氓的德行?”
“五爷只对你流氓。”
“是啊,毕竟现在是一夫一妻制,你也没机会去跟别的姑娘耍流氓了。不然,你这就不叫耍流氓,你丫这行为就叫性骚扰!是要被判刑的。”
“呵……”冷冷一笑,权五爷的姿态倨傲狂妄极了,“这世上能给五爷判刑的地方,还没创造出来。”
“拉倒吧你!”身为法学系毕业的学生,以及现任的最高检察院的检察官,安宁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跟这位‘法盲’的权五爷普及一下基础的法律知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这话权五爷听过没有?”
轻蔑的看着她,权煜皇不冷不热的反问,“真的平等?你确定?”
她……还真不确定能够做到人人平等。
“但,能够制裁你权五爷的地方,一定有,一定存在。只要你触犯了法律,制裁你的地方多的是。只是……总会有一些地方是阳光所照射不到的地方。”
“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多了去了。”
“那就不是我力所能及的了。我只能尽量的保证,在我眼睛能够看到的地方,是被阳光所能照射的地方。”
“安小妖,知道你现在这样儿让五爷想起谁了么?”
“我爸?”
安检察长,那个刚正不阿的,为了调查案件把自己的老命都给搭进去的安检察长。
“冯教授。”权煜皇平静的纠正她。
安宁轻轻的‘呀’了一声儿,“冯教授那小老头儿呀……”
“安小妖,其实冯教授——”
“五爷!白大夫来了!嫂子怎么了——呃……”
陆越川扯着一个人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一看见卧室里的情况,当即就傻眼儿了。
可他人都已经闯进来了,现在再出去好像……也有点来不及了吧?
张了张嘴,又摊了摊手,陆师爷觉得有点尴尬——不,是相当的尴尬!
那尴尬的气氛……不谈了就!
如果是那只毒蛇的话,手段断然不可能这么……怎么说呢?低级。
不但低级,还感觉十分的幼稚。
尽管她对于那条毒蛇的了解,全部是从权煜皇他们的口中得知的。可南宫姬给她进行过催眠之后,她现在也能清楚的记得那天晚上凌晨在咖啡厅里与那条毒蛇对视的……那令人不寒而栗的很不舒服的感觉。
只是眼神,她就已经能够确定,她那天看到的带着棒球帽的男人,就是那条与权五爷斗了这么多年,也难分胜负的毒蛇!
如果真是那条毒蛇的,都有可能在她的脸儿上消无声息的留下这行字,以那条毒蛇的手段与性格,怎么可能不再对她做点其他的事情呢?
怎么想,都感觉很奇怪。
那可是毒蛇啊!是跟权煜皇斗了这么多年,胜负基本上是一半一半的男人啊!权煜皇在毒蛇的面前,没有落过下风,可也没有占据特别大的优势。而那条毒蛇呢,在权五爷的面前,虽然几次三番的差点被生擒,可到底都是给那条毒蛇逃走了不是么?
对于那条毒蛇,她是不太了解的。了解的也很肤浅,基本上都是听别人说。可她了解权煜皇,了解权煜皇是一个怎样心机深沉如海的男人,她也清楚权煜皇是一个手腕多么强硬的男人。别的不说,单单就是在他权五爷的手底下,能够几次三番的化险为夷,就足以说明那条毒蛇的道行也着实不浅。
这样的一条毒蛇……只在她的脸儿上留下了一行字给权煜皇,好像……
她只觉得这行为真的很幼稚。
不像是那条毒蛇会做的出来的事情,更像是……
安宁狠狠的眯起那双狐狸眼儿,依偎在男人的臂弯之中,蹙起娟秀的眉头。
“权煜皇,我怎么就觉得很奇怪呢?”
权煜皇从鼻尖儿懒洋洋的‘嗯’了一声儿,“哪儿奇怪。”
“少来了。你会不知道哪里奇怪?”安宁有些不高兴的抿了抿粉嫩的唇瓣,掀起眼皮瞪了一眼男人。
以她对权煜皇的了解,这男人心里肯定有了计算,只是不肯说,在考验她呢!
男人懒洋洋的把玩着她的黑发,好像她那油兮兮的头发是什么上好的古玩美玉一样的,在他那骨节分明的手指间穿梭,把玩的认真极了。
权煜皇掀起眼皮慵懒的斜睨了她一眼儿,‘大发仁慈’的给了她一点点的提示:“幼稚。”
“是,就是幼稚。”安宁点点头,“起初我只觉得惊悚。那条毒蛇居然能够在我一点都没有察觉的时候,在我的脸儿上留下这行字。”
“下九流的玩意儿罢了。”权五爷语气不屑极了,“根本用不着让你察觉能在你脸儿上留下点痕迹的法子多了。林晚晚还曾经拿这下九流的法子捉弄过陆越川。”
“嚯!”安宁惊讶,“林晚晚胆子挺大的啊!都敢去捉弄人陆师爷了。我看她平常不是怕陆师爷怕的要死么。陆师爷冲她那么一笑,她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权煜皇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嘴角,“若陆越川到现在也没找出来捉弄他的人呢?”
“呃……”安宁咂咂舌,“原来我还是小看林晚晚了。这丫头,够生猛的啊!”
捉弄了陆师爷,居然到现在都没有被陆师爷找出来凶手。可以的呀!
尽管在权五爷的口中,这就成了下九流的玩意儿。可安宁还是挺好奇的,“那到底怎么样做就能在我脸上不留痕迹的留下一行字?”
权煜皇懒洋洋的问她,“在明淮九宅子里的时候,你喝东西了没?”
“喝了啊!”安宁脑袋一点,亮晶晶的狐狸眼儿直勾勾的看着男人那张妖孽的俊脸儿,“刘大管家泡的花茶味道很不错呢。”
“五爷知道的有一个法子,用蒸汽就能在你脸儿上留下这种玩意儿。”
“这么简单的嘛?!”安宁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