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那是上赶着娶你?”
“你怎么不是上赶着娶我了!”
“五爷那是不要脸的霸占你。”
“……不要脸。”
“重点抓的不错。”
“权煜皇,我困了。”
“不忙着睡。”
“为什么啊?”
“说,咱们家的家规是什么。”
“欠三还七,欠七还十?”
“记得就好。”权煜皇心满意足的勾了勾性感的薄唇。对她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十分满意。
“可是权煜皇,我真的困了。我想睡觉,你陪我。”
“五爷一陪到底。”
蒙古大夫抖了抖眼皮,错开了目光,看着跟权五爷撒娇的自家嫂子,这感觉……比他看见嫂子被吊在那儿的感觉,更可怕。
嫂子,居然,跟,五爷,撒娇,了?!
天——
真是活得久了,什么事儿都能看到。
那个冷漠到了性冷淡的安宁,安检察官,居然也会撒娇?
越是想让自己的存在感减弱,变成透明人,这愿望偏偏就是不能完成。
权五爷眉头一挑,凌厉的唤道,“老白!”
再怎么不想待在旁边煞风景,但蒙古大夫还是硬着头皮上前一步,“权五爷,嫂子被注射了药物。我刚才已经检查过了,就是一些迷幻剂一类的玩意儿。峙注射一次,对身体构不成任何的影响。只要回去睡一觉,等药效过了就成。”
得到专业的回答,权煜皇从鼻尖儿冷冷的‘嗯’了一声儿。
“权五爷?”
看着被塞到自己怀中的安宁,蒙古大夫心尖儿颤了又颤,抖了又抖。感觉要命极了。
权煜皇嘴角邪狞的勾起,邪气四溢,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儿,“安小妖,醒来。你现在睡着了,五爷就让整个指挥处的人给你赔礼道歉。”
权五爷的威胁,一向奏效的很。
本来已经困的睁不开眼睛的人,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将狐狸眼儿浅浅的眯成一条缝。
“五哥,我困……你让我睡一会儿,就睡一会儿好不好?”
浓浓的鼻音,透着淡淡的撒娇味道。
蒙古大夫抱着她的双手,都在颤抖。不是因为她的体重太沉抱不动,而是……反正就是很要命!
男人温柔的摸了摸她的黑发,语气里含着笑意,“安小妖,五爷答应你,今儿只杀一个人。”
杀一个人?!
打了个激灵,安宁一下子清醒多了。
她猛地伸出手拉住了男人的袖子,却还没来得及说话,那男人就已经——
左手拔枪,扣扳机,射击——
{}无弹窗让指挥处怎么死?
安宁现在才真的确认了,权煜皇来救她了,她就坐在这男人膝盖上,躺在他结实而有力的手臂当中……
这些,都不是幻觉。
这是现实,是事实。
因为如果是她的幻觉,这男人只会问,你想让这些人怎么死。
只有真正的权五爷,才会问她——
你想让指挥处怎么死。
前者,是她自己幻想出来的权煜皇。
后者,才是真正的权煜皇,杀伐果决,寸草不生、阴鸷狠绝,从不留情。
轻轻的摇头,她说,“可我这次不想让你赶尽杀绝。”
权煜皇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只是简单两个字,“原因。”
“没有什么原因。欠多少,还多少就行了。没必要欺负人。五哥,姓胡的上校一共抽了我二十三鞭子,巴掌,四个,掐脖子,三次,泼冷水,十几次吧,我记的不是太清楚了。这些,你让他给我还回来就好。指挥处其他人可没有碰过我一下。”
听了她这话,权五爷轻轻的笑了。
到底是他的小狼崽子。
挨了多少打,记得清清楚楚。
狼崽子这是在挨打之前,就想好了要怎么讨回来。
男人上挑的眼尾,凌厉的斜睨了一眼半跪在自己身边的蒙古大夫,示意他手脚麻利点儿,她身上的外伤并不严重。只是看起来有些血肉模糊的可怕而已。不怕眼睛能看到的外伤,只怕肉眼看不到的内伤!
蒙古大夫点点头,手底下更加的麻利起来。
将嫂子放下来之后,他就让五爷坐在地上抱着她,他就是害怕嫂子器官有什么损伤,在还没有搞清楚嫂子受伤程度之前,他是万万不能轻易挪动嫂子的。不然,本来没事儿的事儿,也该变得有事儿了。
他得先最少确认了嫂子的身体内部,有没有出现积血等器官的损伤,然后才能决定是当场给嫂子动手术,还是将她带回家里,又或者是送去医院。
将目光收回来,继续投放在她的小脸儿上,权煜皇死死的盯着她的狐狸眼儿,只要她脸上有任何的变化,他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根本没有察觉到男人心中想法的安宁,有些不高兴的‘喂’了一声儿,“怎么不说话?”
权煜皇不敢随便的碰她,只是用睡袍的袖子轻轻的擦拭着她脸蛋儿上的血迹,“安小妖,你错了。”
“我又错了?我哪里错了?”
“咱们权家,一向是欠三还七,欠七还十。”
欠三还七,欠七还十?
啧啧啧……
还真是够符合权五爷性格的。
霸道!霸气!
咱们权家?
安宁一边笑,一边认真的点头,“嗯,那是得讨点利息回来。不然可就太亏本了。”
而权五爷,一向不做亏本的买卖。她也不做这样亏本的买卖。
“感觉怎么样?”男人问的波澜不惊。或许也只有他眼底旁人所触及不到的最深处,才能稍稍的泄露一些他真正的心思。
安宁翻了个白眼给男人,无语的望了一眼半跪在男人的身边,正在给她检查身体的蒙古大夫,“你问白大夫不是更直接?”
她可能是真的出现幻觉了。她竟然在这阴狠玩意儿的眼底深处,看到了心疼?还有紧张?
完了完了,鬼知道那姓胡的上校给她身体里注射了什么玩意儿!让她变得这么奇怪!居然在阴狠玩意儿的妖眸里看到了心疼跟紧张的情绪?
她一定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