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一定会追到大结局

搞清楚权煜皇的炎症是哪里,又因何而起,发烧?就算放着不管,只要消炎了,自然就退烧了。

蒙古大夫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镜框,“虽然不是特别的严重,可权五爷这段时间身上总是带着伤,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还是得小心点好。他毕竟不是铁打的。就算是铁打的人,照权五爷这么整,也该生锈了。”

“这些话,你跟我说有什么用?我又管不了他。”安宁撇嘴,“下次有机会见了大姐,你跟大姐说。那家伙别人的话不听,大姐的话他肯定是要听的。”?“嫂子。”称呼,又在悄然之间变了回去,蒙古大夫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又开始笑的花枝乱颤,“你现在也知道权家的法宝了啊?怎么样,大姐这个法宝,用着还顺手吗?”

安宁没好气的侧头给了蒙古大夫一记白眼,“你少给我下圈套,我不上当。大姐那是家里的张姐,不是什么用着顺手的工具。你说话给我注意点!”

这话要是给那两兄弟听见了,还指不定怎么消磨她呢!

蒙古大夫笑了笑,不再说话了。

只是隐藏在镜片后的眸子,在看着安宁侧脸的时候,狠狠的闪烁了一下。

安律师……是真的着急权煜皇的生病了。

而这,是她自己似乎没有察觉到的。

什么都可以作假,人心、表情、感情……这些都可以作假。但唯有不经意间从眼睛流露出来的情绪,是不能作假的。

而嫂子的狐狸眼儿里,刚才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担忧,很难说是作假的。

她啊,是真的关心权五爷了。

真是有点好奇啊,嫂子她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留意到?或者说,嫂子什么时候才会坦诚的承认这一点?

估计,会很难,想让嫂子承认权五爷已经被她放在心尖儿了,不管分量有多重,想让她承认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儿。

“哎呀,嫂子,我忽然决定不离开权五爷这儿了。”

“啊?!”安宁结结实实的愣住了。

就这几分钟的时间,从温室走到卧室的距离,蒙古大夫到底想到了什么,就忽然不再纠结犹豫,直接决定留下来了?

这期间……她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因为有些事情,实在很好奇,也很在意嘛。”蒙古大夫意味深长的扶了扶金丝边镜框的眼镜腿儿,“我是一个追剧,不管有多恶心,只要我开始追了,就一定会追到大结局的性格。”

“哈?!”安宁更蒙圈了。

追剧?

蒙古大夫打算留下来,跟追剧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你跟权五爷的大结局,我很好奇嘛……总觉得不追完的话,会遗憾一辈子的。”

闻言,安宁勾唇、浅笑、弯了弯那双狐狸眼儿,明艳动人。弯起的狐狸眼儿,比悬挂在夜空的月亮还要好看,还要明亮。

笑盈盈的在蒙古大夫前伸出一根中指。

“你大爷——”

{}无弹窗发慌!

像是胸口被人掏了一个大窟窿,不管拿什么去填补,都无法填补起来。一直不停的从胸口的大窟窿里透冷风。

吹的她整个身体,都冰冷不已。

慌,慌的不得了。

不知道那男人的改变,代表着什么,更不敢去探究这些。

更害怕……知道了这种改变代表的是什么的结果。

忽然,安宁苦涩的勾起嘴角,哭笑不得的看着蒙古大夫,“你还说我呢?就因为你这轻飘飘一句话,我今儿晚上也该失眠了!”

蒙古大夫笑的花枝乱颤的,捧着琉璃彩色的小茶杯站在安宁的面前,整个人都开始抖动起来了,跟踩了缝纫机一样。

安宁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那笑的花枝乱颤的蒙古大夫,“别找抽!”

“好好好,我不笑了还不成么。安律师,你这脾气可真是该改改了。”

“要你管?!”

人权五爷都没说什么,轮得着他蒙古大夫对她的脾气指手画脚说三道四?

碰了一个硬钉子,蒙古大夫无奈的耸耸肩,“现在聊了几块钱的了?”

安宁算了算,“早就超过五块钱的了。”

“那就加钟,再聊五块钱的。”

“……权煜皇——”

“他死不了!安律师你担心人家之前,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话头,猛地戛然而止,蒙古大夫舔了舔发干的嘴角,装作喝茶,平复了一下心情。

妈呀!差点把实话给说出来了!差点就在安律师面前说漏嘴了!

安宁的小眼神儿,已经开始狐疑起来了,“白大夫,你说清楚,什么叫我在担心权煜皇之前,先担心担心我自己?”

好在蒙古大夫反应也很迅速,“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害死你父亲的人是谁吗?当然了,安律师,你也别惊讶。你的事儿,这宅子里恐怕没有人不清楚。所以,你当初一心想要进入检察院是为了调查清楚你父亲的死因,现在呢,你父亲的死你也很清楚了。这个检察院,你还进不进?”

“当然要进。”安宁连犹豫停顿都没有就特别斩钉截铁的点头,“进入检察院当检察官,一方面是想要调查清楚我老爸的死,但更重要的,还是因为我喜欢这份职业。”

说到检察官,安宁脸上的笑容,都真实了不少。

跟以往那种虚伪又疏离的笑容,完全是两个样子。

蒙古大夫怔了怔,“喜欢铁血机关?安律师,你果然跟权五爷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除了你,我还真是想不出有哪个女人,能站在那位权五爷的身畔。”

安宁撇嘴,“铁血机关里的女性也多的要死好不好?远的不说,我就不信九处除了林晚晚,就再也没有别的姑娘了。”

“可她们,跟你安律师是不一样的。”蒙古大夫说这话的时候,表情严肃的有点莫名其妙。

安宁微微蹙起娟秀的眉头,“哪里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