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一声呵斥,脚下一震,云贺天立即被冲力击倒,倒飞出一段距离,半颗脑袋险些碰撞到门槛。
“贺天你没事吧。”
周氏连忙起身,伸手欲要去扶云贺天。
云贺天愤怒地甩开周氏的手,“我不要你管。”然后目瞪宗主,歇斯底里得吼道:
“你口口声声说我父亲是你的兄弟,你对他的妻子做出这等事,对得起他的在天之灵吗?”
“那又如何?不过是一区区死人吧,本座又何须在乎他的感受,自古皇权将相,为了巩固自身的实力地位,都可迎娶旁系血脉,与他们相论,本座这点又算得了什么?”
宗主起身,缓缓向云贺天走去:“若不是你母亲顺从了本座,你以为你有今时今日?”
“若是没有你的母亲,本座便不会收你为徒,没了本座赐与你众多仙技灵宝,传你仙道传承,你现在不过是众多外宗弟子中的一员罢了。”
“此事怨不得别人,要怪便怪你的父亲不过是一短命鬼罢了。”
云贺天吼道:“不许你侮辱我的父亲,他是灭杀妖魔的英雄,而你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
“英雄?”
宗主冷而一笑,睨着云贺天了眼仿佛在他的身上看到曾经的自己,便心生烦躁,喝了声:“滚”,后者毫无反抗之力,片刻间,消灭于宗主的视线内。
宗主俯身伸手扬起周氏的下巴,面色猥琐地说:“放心,本座已将我那徒儿传送回‘帝星峰’你只要乖乖顺从本座,本座自然不会伤害他。”
周氏绝望得合上泪眸,任由歹人将其搂入怀中,肆意践踏她的身体。
一个时辰后,自宗主的‘天元峰’传出,周氏咬舌自尽的消息。
编假者谎称:周氏作客宗主‘天元峰’不幸被府内一色胆包天的仙奴行辱,万分情急之下为保清白,周氏咬舌自尽。
2
这天际雷声滚滚,迎来了一场大暴雨。云贺天便坐在帝星峰顶的一块青石上,脚下悬空着,低头望去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云贺天任凭雨水击打着他的脑袋、肉体,有怒火、有无助!若是早些知道他的这一切,皆是母亲的痛苦所换来的,他宁可不要。
短暂得雷阵雨后,云贺天竟白了少年头,三千丝发不如一时烦恼。
“师…兄?”有青衣女子走来,捂着嘴唇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睨着云贺天:“你己经知道了么?”
云贺天的眼眸布满了血丝,他那虚洞的眼神,望向林依微,没有开口。
“师兄,周姨已死,请你节哀!”林依微见此,心里也是十分的难受。
“你说我的母亲死了?”云贺天异常地平静,过了一阵子,他昂首仰望头顶上的那片苍穹。
他…笑了!
3
东启,仙域。
一处凡间小国内,一醉汉不停的往嘴里灌酒,直到他虚脱似的趴在桌上,合着眼眸,时不时的拿起酒瓶继续。
小厮叫来了酒楼掌柜,指着醉汉说:“掌柜就是他,这些日子你不在,他便懒在我们这儿不走,这地上的空酒坛全是他一人喝光的。”
酒楼掌柜看着这一片的空酒坛,着实心惊,说:“他付钱了么?”
小厮说:“没有,我们问他也不理,抬也抬不出去,报了官、官府都拿他没办法。”
酒楼掌柜若有所思,说:“他就这么一直在喝?”
小厮点头:“可不是掌柜,我们店里的酒窖都空了一半了。再这样下去,其他客人来吃饭都没酒喝了。”
酒楼掌柜骂着说:“掌柜,你们没长脑子么?就不会断了他的酒?”
小厮苦着脸说:“掌柜我们试过,可是这家伙一旦没了酒,便去抢其他客人的,我们也没拿辙啊!”
“真是奇了怪了,这世上还真什么人都有。”酒楼掌柜自认倒霉,眼下只要把这醉汉弄出他的酒楼便好:“你去隔壁武馆雇四个武徒过来。”
“是,掌柜。”小厮立即出了酒楼,虽说他们几个小厮之前抬醉汉失败,可这次换成了武徒那便不一样了。
酒楼掌柜看着地上那一片的空酒坛心里甚是心疼,若不是今日被这不知来路的醉汉糟蹋了。卖出去便是那白花花得银子啊。
不过多时,小厮身后跟着四名身材魁梧的武徒,踏进酒楼。
小厮说:“掌柜人雇来了。”
酒楼老板应声点头,看向四名武徒不耐烦地说:“赶紧把这酒鬼搬走。”
四名武徒听后皆是没动,其中一名叫阿虎的武徒笑着开口道:“吴掌柜,这人我们可是听说了,官府的差役都拿他没办法。这桩差事没有十两我们不做。”
酒楼掌柜闻言,老眼一瞪:“十两?你们怎么不去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