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因为不是公寓不在市中心,所以早晨的时候还听得到清脆的鸟叫声。
苏晴空有很轻微的睡眠障碍,只要有一些重复性的声音一直在响的话,她就会醒来,去看过医生,但医生给出的治疗建议就是找一个隔音好一点的房子。
但房子的隔音再好,也经不住鸟儿就在床边疯狂的叫唤吧?
仿佛是意识到如果要醒来的话,就可能要面对一些理智的问题,苏晴空花了不少的时间去建设自己的心理。
所以这足够说明,她昨晚的时候有多么的清醒,清醒到还没睁开眼的时候就要想怎么办了。
不过好在,苏晴空醒来的时候,身旁的傅斯年还安然的睡着。
她偷偷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他的皮肤真好啊,但即使是睡了一个晚上,他的黑眼圈还是那么的重,他最近一定很累吧。
其实只有傅斯年自己知道,他根本就没有很好的睡一个晚上,夜里苏晴空一直在掀被子,还偶尔害怕的梦呓,他一直在帮她盖被子,一直在安抚着熟睡中的她的不安的情绪。
苏晴空醒来觉得甚是口渴,见身旁的人还没醒,她起身,小心翼翼的披上了睡袍。
卧室里的水杯见底了,她拿着水杯往客厅里走着,每一步都格外的轻,生怕吵醒了床上的人,因为如果床上的人一旦醒来的话,那就是真的要面对前所未有的尴尬跟面对自己的错误了。
犯了错的成年人,想要逃避。
打开卧室门的时候,苏晴空特意的看了一下时间,早上七点五十分,茉莉也不可能这么早就回来了。
她安心了。
出了卧室的门之后彻底的放松了,还长舒了一口气。
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就在她觉得眼下终于不用那么压抑了可以大声的喘气,并且准备去倒水的时候,沙发上的一幕映在了眼里。“啊!”
“去床上去好吗?”
他的低声耳语就好像是迷惑人的巫术一样,苏晴空唯一能回答出来的答案,就只有同意了。
见她不反驳,傅斯年再次抱起了她,往床边移动了过去。
战场转移到床上了之后,苏晴空躺在柔软的被子上面,身后细腻的感觉跟身上这个男人的蛮狠用力形成鲜明的对比,她喘息在床边的热气,都氤氲成湿气息一般拍打在她的脸上。
静谧黑暗的房间里没有开灯,满满的都是一片漆黑,窗帘挡住了唯一的月光,他们彼此之间,就仰仗着这一份绝对的黑暗而大胆的失去了理智。
如果,如果刚刚早些时候在外面,她能给唐突的亲了她一口的傅斯年一巴掌的话,或许就没有那么多后面的事情了。
感觉到身下的人注意力不集中了,傅斯年用力的挺身了一下,像是在惩罚走神了的苏晴空。
苏晴空的手紧紧的抓住了对方的后背,嘤咛了一声,听起来跟欲拒还迎的感觉是一样的。
傅斯年俯在她的耳边,声音里的低磁特别好听,甚至一开口就能让人入迷。
“我要你专注的感受我。”
他的语气很轻,但是话语里该有的力度却一分也不少。
被他这么轻声一唤,苏晴空魂都丢了,那顾着其他的事情,只能专注的感受着他的温柔跟霸道。
缠绵悱恻,夜如流水。粗重的喘息在房间里回荡着,热情叠加到最高点迸发之后两个人都累到了极致,深沉的呼吸声此起彼伏,湿热的气息黏人的拍打在彼此的脸上,额头上的汗意掩盖不住,香汗淋漓的时候,他们或浅或
深的入了睡。
茉莉回来的时候格外的小心翼翼,幸好这个点,苏晴空睡了,要不然的话,她就这么带着夏禹回来,应该是不太好的。
夏禹一声的酒气,醉醺醺的,进门之后就开始说醉话了。
“喝,来来来,继续喝,今天谁先倒下谁就去买单!”
还真别说,语气中那种酒场上的豪迈还真的一点都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