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左右衡量，萧然还是应声而去。

顾初妍按着凤瑾的伤口，眼眶有些苦涩，抚摸着她的脸说：“是看到父亲了吗？”

凤瑾的一生，像口枯井，她能瞎了也要忍二十年，什么都按兵不动，绝不可能是等待时机，还有可能是在找什么，就连除夕夜也急着走。

外面响起脚步声，顾初妍吓了一跳。

“小六，别动。”顾初妍听着，连忙抱着她丢到床上，扯着被子，将她们盖住，自己脱掉外套，侧躺在床上。

门被人狠狠推开，一群人涌进来，顾初妍心“咯噔”声，有些吓到了。

“怎么有这么浓的血腥味？”有人走进来问道。

顾初妍听着，她突然机智一闪，将染血的手往裙子下面摆去，吃力爬起身，有些痛苦的说：“我…我来月事了，血量多，腹痛得厉害。”

“凤甜静中的是萧家的毒，而连沉玥刚好是相反。显然是用萧家的东西改良的？”萧然琢磨不透，只能问着顾初妍。

问水听到凤甜静变男人，他有些尴尬，妖孽的俊脸写不出的无奈，摸着鼻尖说：“这种事，交给本少。”

“你们处处小心，现在我们人多，还是分开行动，我和小六一起！”顾初妍说道，萧然坚持在暗中保护，她也没有拒绝，拿着项链戴在萧亦初的脖颈上。

感觉到上面的温度，像还有顾妙婷的余温似的，看着地上的那条水蓝色裙子，她眼睛有些酸酸的。

“谁？”萧然感觉到有人靠近，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萧然转身看到有人跌倒，鲜血溅在草地上，在月光下像颗颗血珍珠沾在草尖上，慢慢滴落淹没在泥土里。

“妈。”顾初妍看着那道身影，失神了几秒，不敢相信的跑过去，看到凤瑾浑身是血，胸前还有个窟窿，像是被什么利器给剌伤了似的。

凤瑾爬起身，却跌倒在地上。

“妈。”顾初妍跑上前，扶起她，身上衣服被染红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