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说,她就是那只小盒子。
温软不敢想了,望着路景瑜游戏里的疯狂输出,闭了嘴。
身边的小姑娘越来越沉默,路景瑜越来越不安。
他早知道就不在直播的时候瞎说话了,现在,还给自己留下话柄。
路景瑜勉强打完一把,心不在焉地关了直播,转过身揉着小姑娘的头:“软软不气了。”
温软:“…”
她哪干气,分明是怕。
“我当时真的是开玩笑。”
“以后只会跟你殉情。”
温软:“……”
合着殉情还成了好事?
“不然这样。”路景瑜就着温软的手开了游戏,解释:“你也开车杀我一次。”
“路学长…”温软汗津津地挥了挥手拒绝:“不用,真不用。”
上一次你就是被我杀的。
温软偷偷摸摸地想。
小姑娘跟路景瑜从娱乐室出来,腿都是软的。
她一个从度假放松的心瞬间被吊了起来,每时每刻看见路景瑜都像是看到那只躺在自己旁边的小盒子。
古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夜晚,温软做了个梦。
蓝天白云。
她和路景瑜手拉着手,开开心心的说话。
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之感油然而生。
路景瑜停下脚步,一把将温软带进怀里,用手轻轻捏起小姑娘的下巴,缓缓地抚摸着。
他的眼神漆黑,声色极低:“软软,闭眼。”
一秒,眼前黑了下来。
浅浅地呼吸声,小说中男主必备的抹唇杀,在温软脑海里放映千万次,路景瑜却迟迟没有动作。
温软忍不住睁开了眼。
面前是流着鲜血,穿着盒子套装的路景瑜,捂着自己的胸膛:“是你…是你做的好事!”
“不是我!”
温软唰地一下坐起身,喊了出来,又摔倒进床里。
路景瑜有点迷糊,挪了挪身子往温软脸上瞧。
小姑娘的脸色苍白,额角隐隐渗出几点汗,死咬着唇,像做了什么可怕的噩梦。
“软软?”路景瑜的手轻轻蹭着温软的脸颊,唤她。
温软在睡梦里还没有缓过来,只是又听到路景瑜的声音,扑棱起来,连滚带爬往他怀里扑,哭得更厉害了。
小姑娘哽咽着道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呜呜呜对不起。”
路景瑜:“?”
“做噩梦了?”
他把声音尽量地放柔,哄着小动物似的,轻轻抚着温软的后背,想让小姑娘尽可能的安下心来。
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被自己杀死的路景瑜怀里的温软:“…”
小姑娘被摸着,身上的汗毛更是颤立起来,吓得嗝屁,不敢吭一声。
“软软?”
路景瑜分明感觉到他越摸温软,温软的身子越僵,堪比一块铁板。
自己的手掌就像是钉子。
这种行为——铁板钉钉子。
温软努力着不让话题冷场,更想让路景瑜不要看出破绽。
小姑娘勉强抬起头,笑得发傻:“路学长可真像我妈妈。”
路景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