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越被沈念恩赶出门也不生气,而是思索着该如何在林茧的面前留下一个印象。想着想着,不知不觉间走到了林茧住的院子。
“林小姐,你在吗?”忐忑的薄越在林茧的屋外沙哑开口,屋内并无动静。
“林小姐。”薄越礼貌性地敲了敲门,“不在吗?这个时候会去那。”薄越确认林茧确实不在,只好失落离开。
薄越失望而回,正撞见要出门的沈念恩,“钧座,你要出去?”往常,沈念恩但凡是要出去,都会带着薄越在身边,不过现在身边却没有一个人。
“嗯。”沈念恩没时间和薄越多说什么,径直往外走,“钧座,属下陪您一道。”
“不用了,你在府里看着。”
沈念恩迅速坐上汽车,汽车尾巴燃气尾气,旋即扬长而去。什么事,竟然让沈念恩如此匆忙急着出去?
绿皮汽车一路往平城城外的方向驶去,最后在一处密林停了下来。
“钧座,前面就是延平村了,您真得要一个人进去?”司机老罗不放心沈念恩一个人进去,“要不,让属下陪你吧。”
“老罗,向来本军只知道你开车是一把手,什么时候开枪也在行了?”沈念恩随口打趣了老罗一句,“哈,钧座玩笑了。老罗确实只会开车,只不过是为钧座您开车,握枪的事总是要会一点的。”
老罗的解释没毛病,不过沈念恩心意已定,“好了,本军一个人进去就可以了,你就在这里等着吧。”说着,侧边车门被打开,沈念恩下了车。
沈念恩孤身一人前行,四周是茂密的树枝,脚下是丛生的杂草。沈念恩深一步,浅一步地走在这呕吐不平的路面,一番周折才好不容易走了出来。
密林之后,眼前的一片荒凉让沈念恩的心神被震撼着。黄沙在空气中微微飘着,空气中有气流涌动,却挡不住那股酸腐气味的袭来。
沈念恩眉头微皱,忍不住用手捂了下嘴,“救命啊,有没有人啊?”
他还未踏进这情况不明的荒村,就听见从村子里传来了女子的求救声。
“这声音……”沈念恩觉得耳熟,暗绿色的军靴踏在萧索的地面,踩到地上的枯枝残叶便会发出吱吱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空地,令听者有些心尖发凉。
就在方少阳有了合理的发军借口,集兵点将准备对平城出手的时候,一个不利于方少阳的消息一夜之间在百姓口中不胫而走。
“岂有此理!”方少阳气愤地打翻桌子上的茶杯,青花瓷落在地上,啐成满地的碎片。在场众人莫不低头不语,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撞在枪口上。
“本军念他沈念恩是故人之子,故而放他一马。没想到,他非但没有悔改之心,反倒寻衅滋事,更是将这等下毒的龌龊勾当安在本军的头上。是可忍孰不可忍!”方少阳鲜少动怒,这一次沈念恩的行为委实将他激怒。
“大帅,那我们现在……”
“召集所有人马。”方少阳的眼眸闪着光芒,“大帅是要出军?可我们现在没有合适出军的借口?”
“谁说本座要明着出军的?”
“钧座的意思是……”
方少阳并未言明,他的意思却很明显。
“哼,黄口小子,别怪做叔叔辈的手下不留情了。”
……
方城这边传出方少阳整军的消息之后,就一直迟迟没有传来发军的消息。
“小宝哥,看来,你的计谋奏效了,方城的人不敢轻举妄动。”此刻书房里只有沈念恩和薄越,薄越才敢唤沈念恩他的小名。
“不,没这么简单。”沈念恩依旧凝重着眉眼,就算事情暂时是按照他的意思走的,他也还是没能放下心来。
“方少阳这次吃了这个亏,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恐怕……”
“小宝哥怕什么,我们还怕他个年近半百的老头子不成?”薄越并未像沈念恩这般多想。
“他既然连下毒这样的诡诈计策都能想出来,恐怕没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沈念恩一心以为下毒之事是方少阳所为,心中又有些疑惑。
传闻,方少阳是从因为他表哥方少谦死了,方家后继无人,才得以继承方城少帅的位置。方少阳虽不及他表哥方少谦手段狠辣、处事明决,但是方城这些年在他的手下也算是平静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