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娟,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我看你的脸色当真不是很好看。”阿秋担心林婉兮,她现在是怀孕的关键时期,加上之前就有过胎气不稳的情况,稍有不慎,还是有可能再次动了胎气的。
“我没事。”面对阿秋真切的关心,林婉兮欣慰一笑,“对了,你来,是不是来拿刺绣的?”
“哦,对。”林婉兮的话提醒了阿秋,“你不说,我都差点给忘了。”阿秋傻傻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憨态可掬。
“你等等我,我这就进屋去给你拿。”
“好。”
林婉兮走进房间,随手就将桌子上放着的做好的绣花拿了出去。
“这些,是我这几天做的绣花,你看看。”林婉兮将绣花递给阿秋,阿秋接过来看了下,“好,那我这就拿去街上卖。”
阿秋拿着林婉兮的这些绣花就去街市上卖,林惋惜回了房间,这才发现自己的床头还有些绣好了的花样。
“糟了,我怎么把这些给忘了?”林婉兮随手拿了个包袱,将这些花样给撞装了进去,旋即就出了寺庙。
这阿秋每个月也就一次去街市上,林婉兮想着不愿麻烦她多跑一趟,就索性拿着这些花样给阿秋送去。
从城西寺庙出来,林婉兮按照阿秋之前说的城东的绣铺。来到城东之后,一路找着那间绣铺,不多时,林婉兮终于找到了那就绣铺。
正准备上前,却被眼前看见的场景给阻止了。
“老板,你再看看吧,这次的绣样真心是不错的,您就再看一眼吧。”
“走走走,赶紧给我走。你上次送来的绣样我都还在店里摆着的呢,根本就没有人会要的,你赶紧给我走,以后也都别来了。”绣铺老板推着阿秋,将她推出了店门。
答应我,一定要活着。不管我们是否再见面,都请让我在报纸上或者人们的口中听见你平安无事的消息吧。
失落当中生出一丝希冀,林婉兮只希望沈问之恢复健康。
……
刘子琪将沈问之带回临时作战的营地之后,就去请了军医来。
军医用听心器听了听沈问之的心跳,然后打开他的眼睛,查看他眼中的状态。
“医生,怎么样?问之他没事吧?”刘子琪双手紧紧揪在一起,毫不掩饰自己对沈问之的在意与担心。
军医凝着眉,不解写满整张脸,“医生,你倒是说句话啊!”刘子琪有些心急,对军医说话的语气不是那么地客气。
“刘上校,钧座的伤势有些严重,有些伤已经伤到了筋骨。但是奇怪的是,钧座撑了一晚上伤势非但没有恶化,反到有了好转的迹象。属下检查了钧座的身体,他的身上却除了包扎,却没有用过药的痕迹,当真是令人匪疑。”
军医洋洋洒洒说了一堆,刘子琪蹙着眉,“我不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现在要你做的,是立刻,马上,医好他!”
刘子琪的话带着不容置疑的果决,军医见状不敢耽搁,赶紧用上最好的西洋药来给沈问之疗伤。
一番折腾,沈问之身上大大小小的十几处伤口都被白绷带绑住。包扎过后,剩下的就是喝药静养,可是外头京畿军还在和淮阳军对战,群龙不能无首啊。
“上校,现在钧座还在昏迷,这……”营中的几个副将蹙着眉,一副没有了主意的样子。
刘子琪斜眼瞧了这些男人,嘴角微斜,“慌什么慌,慌什么,这里还有我,你们担心什么。”
“上校,不是我们害怕。只是,军中不能一日无首,我军还在前线和敌人奋战,需要钧座的指挥啊。”薄杰身边的李副官嘴唇发白,额心还在冒着汗。
刘子琪不置可否,毕竟李副官说得话没有错。如果沈问之昏迷的消息在军中传开的话,恐怕会动摇前线战士的军心。
刘子琪咬住嘴唇,“传令下去,骑兵准备,我要亲自带领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