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艘船,有些不对劲。”白愁飞同样发现了些蹊跷。
白愁飞的一双眼睛像雕一般盯着泊在不远处的那艘华丽的船舫,仿佛他的眼光是两柄能够断金碎石的利刃。
“大凡在江上撑了几年篙的人,篙落水上,不溅水花,摇橹的更不会不懂得借助水力,撑这种官船的人,更加是这行的老手,才敢领航。刚才这船上的几个摇橹撑篙的,一则双目炯炯有神,臂肌贲凸,马步沉稳,一看便知是会家子;二则这干人不懂就应水势,下篙溅起老高的水花,一望便知是生手;三则这几人皮肤太白,跟行船的日晒雨淋,完全不同,而且互换眼色,泊在僻处,必有图谋。”
白愁飞一字一句地道:“看来,今晚,这船要遭殃了。”
王小石闻言不禁道:“我们要不要过去示警?”
吴天看向白愁飞等他拿主意,他倒是没白愁飞观察的这么仔细,只是看出那船上几人武功不弱,不似普通船家。
白愁飞脸上慢慢升起一种野狼在深山里伏伺猎物的眼神,有力地道:“不!”
夜色很快降临,夜如往常般平静,船影山影灯影树影,倒影江中。
温柔气的连晚饭都没吃,一直把自己锁在房中,其中王小石去找过她几次,但也都吃了闭门羹。
王小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有时想着如何让温柔不再生气,有时又想起白愁飞傍晚时说的话,为隔壁船上的佳人担忧。
突然,浪平波静、安详如梦的江上,传来一声惨呼。
王小石一个鲤鱼打挺纵身跃起,离开了房间,他的第一件事就是找白愁飞。
但是白愁飞却不在他的房间,于是王小石下到一层,看到了正在甲板站着的吴天。
“白愁飞呢?”王小石急忙问道。
“喏,已经过去处理了。”吴天指了指停泊在不远处的华丽大船,正在此时大船那边有格斗声传来。
“那你还不快去帮他。”王小石对于吴天的看戏态度很不认同。
“几个小角色罢了,相信白兄他可以搞定的。”吴天一副安啦安啦的样子,丝毫不将傍晚时看到的那几个人放在眼里。
“什么事?”温柔也从二层跃了下来问道,同时横了王小石一眼。
“来不及说了,我们先过去再说!”王小石急道。
“本姑娘凭什么跟你过去。”温柔傲娇地哼哼道,不过身体却是很诚实地跟着王小石向着那条船走了过去。
两人都不谙水性,只好先跃上岸,然后自堤岸绕扑过去,自岸上蹿往大船。
王小石和温柔掠近大船,只见船上飞出一个人,“哎呀”一声落入江中,便没再冒上来了。
王小石与温柔正要掠入大船去,忽然又一个人被踢飞出来,扎手扎脚跌入江心,似乎也在水里挣扎了一下,便没了声音。
王小石跟温柔刚上船舱,一人又飞了出来,王小石一手接着,只见那人船夫打扮,眉心一方紫黑,五官溢血,已然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