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很无奈，盯着拿回家的课本，吴若水直出神。迅哥曾说过：煤的形成，当时用大量的木材，结果却只是一小块而矣。是不是学习也在其中？吴若水不否认自己下过苦功，可结果呢？

在家几乎睡了一天，吴若水才迟迟到达学校。

“一瓢，郑春声要回十二中。”唐大通告诉他。

“快高考了，别在这里起哄，说点正经的行不行。”

“不信拉倒，他已经同十二中拉好，即刻便去。”唐大通说。

“三朝元老，你说的跟真的似的？回十二中有什么好处？”吴若水还是不太相信。

考试之前，郑春声就对吴若水说，他想回十二中参加高考，十二中答应可以直接参加高考，不用参加预选。唉，别人去十三中，那是为省点复读费，而郑春声临近高考前转移战场，实在是欠考虑，这也是高考大忌，吴若水以为。但是，刘武、侯一山等人则认为，只要考得好，在哪里都行。况且，这近一年都是在九中复习，就是去十二中，顶多给十二中多个考中的名额而已。

既然郑春声已经决定要走，吴若水也没有办法。

“那么，咱们患难一场，三朝元老，老郑提前跟咱说再见，咱总得表示一下吧。”吴若水问唐大通。

“我正想同你商量这个事来。”

“那些毕业留言啥的，就别写了，去年刚弄过。换点新鲜的。”吴若水说。

“好，你、我，再找几个同谋，送给他一本影集，然后照几张像，你说咋样？”

“行，不愧是三朝元老。”

在唐大通的联络下，吴若水、刘武、薛丽平、吴新波、黄进等人凑钱买一本影集，权作纪念。刘武、薛丽平还嫌不过瘾，礼物有点轻，又买来一日记本，一同赠送给郑春声。

校门口就有照像馆，几个人在学校大门口摆开阵势，一定要以大门口九中的牌子为背景，就要开照。正好，肖文忠骑着自行车回来了。

“正好，老师，刚才去找你没找着，一块来照像留个影吧。”这伙人，就数黄进的脑子快。哪里有谁去找过班主任。

肖老师没弄明白啥情况，这不毕业不考试的，照哪门子像。这个时候照，有点早吧。

“就是同学一块不容易，合个影，详情照完像再向你汇报。”黄进也不多说，把老师的自行车推到一边，别照到相片里。肖老师本欲推辞，说自己衣服太脏，照出来不好看，但架不住黄进的拉拽，也就站在同学中间，还是一块留下一个难得的回忆。

当肖老师听说郑春声要去十二中，倒也不感到突然。每年到这个时候，都有离开的，各种原因都有。对于郑春声的离开，肖老师也只有美好的祝愿，祝他高考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