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知道,我越想越觉得好笑。”刘佩泉说,“我和力东刚刚干一个大活,长长地出了一口恶气。”
一听这口气,吴若水就知道俩人干上啥活了:“好歹的,该不是把砖头半夜里扔谁家去了吧,还是又把谁捶一顿?”
“我说你就是俺俩的知心同学呢。俺俩干点啥你都能猜个不离十。就在刚才,刚把俺班的班长拾辍一顿。”刘佩泉说。
“好歹的,都是一个班的,干嘛这样。就你俩这个脾气,没惹出事吧?”
“没事,俺俩办事你还不了解,相当有分寸。这夺妻之仇不报,以后怎么在九中走路。”刘佩泉说。
其实,因为谈女朋友的事,刘佩泉早就对班长看不顺眼,一周之前,刘佩泉和朱力东就找班长,问班长抢刘佩泉女朋友马英红的事怎么解决。班长仰仗是一班之长,根本不把他俩放在眼里,还说,真有本事,再把女朋友抢回去。刘佩泉自然咽不下这口气,声称就是送给他,他也不要了。刘佩泉约班长几次,声明到学校外边的小树林打一架,无论谁输谁赢,都不能报告老师,不能有怨言。但是班长看着刘佩泉那个身量,自己明显不是刘佩泉的对手,就一再说,学校不准许打架。一直没有答应。刘佩泉就刺激班长:你看你这点胆量,我真没看出来马英红看上你哪点了,怂包一个。
班长也上了点血性,毕竟是一班之长,竟然如此认怂有失班长脸面,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班长答应与刘佩泉打一架,不管马英红与谁好,与刘佩泉不再相干。今天下午,班长叫上一个同学,刘佩泉与朱力东一块,来到学校后面的小树林,两人为马英红决斗。过程不必细说,刘佩泉学习不咋地,打架则是强项,仅用两拳一脚,班长顺势倒地,表示认输。班长明白,如果硬撑,只有被刘佩泉打的更重。
“俺班长虽然草包一点,总算是找回点面子,这家伙表示服了,我们几个人单独见面时,他可以服服贴贴的,但是在班里,佩泉必须得听从班长指挥。看着班长浑身是土,满头带草的,我还真挺可怜他。刘佩泉当即表示同意。”朱力东说着说着,想起班长的样子就想笑。
“好歹的,这件事也总算有个了结,咱也得好好学点,要不,今年又白来一趟。”吴若水说。
“从头开始,以后这些乱七八糟的可不能再惹了,努力学习,孬好考上。只要考上,找个更漂亮的媳妇。”刘佩泉也给自己加压,开始转入正道。
吃过晚饭,黄进要洗头。他一除下鸭舌帽,不亚于在宿舍里放出一枚原子弹。
“哟,哪来这么大个灯泡?”郑春声摸一把黄进光光的头。
“阿黄,谁给剃的?蒋总裁第二!”
“当然是梅子姐的绝活!放在别人,阿黄也不让动呀,对吧?!”
“梅子姐摸头,那才叫舒服!赶明我也去剃个光头。”
“去去,梅子姐说了。只给我一个人剃光头,别的一概不照顾。若有我的条子,尚可商量。”黄进边洗边吹,“痛快,利索,舒服!”
“没梅子姐给洗的舒服吧?”唐大通一弹他的光脑瓜。
“去你的吧。”几个水珠甩在唐大通脸上。
“等会儿教室不用亮灯棍,只阿黄的一个大功率足够!”
“哎哟,晚上睡觉你可小心,别让外人给拧了去。倘是那样,得多大的损失!”
“去,不用你操心。用被子一蒙啥事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