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罗嗦的李大力突然惊觉过来,他马上低声斥责赵然:“快,别看了,那女人一剑杀了你,可白死了”赵然一惊:“她为什么要杀我?我又没惹到她,只是看看而已,难道可以随便杀人吗?”李大力拉着他头强行按下去:“你不知道,那个女的我认识,是白山镇县长的客卿,她出入镇都不用文碟的,听说叫什么飞燕子,县长对她都是客客气气的,你说杀你一个人有什么后果,你不是白死了”赵然大吃一惊,剑客的权力这么大,自己看过电视小说,本是很羡慕那种生活的,可目前看来自己是电视里演的那些被刺死的人,这个可不好玩了,他再也不敢去看飞燕子了,那女剑客看赵然低头不再看她,昂着头转身静静等待前面关口。
赵然的马车也停留在关口边上,他忽然想起个问题,自己没有身份文碟怎么办?这个时候全程没说话的李老板终于把头伸出了车厢,对赵然说:“等下过关时候,趴下去就行了”然后回头看了下关口,两个衙役前后身上写着一个血红章字正在盘查过往行人,然而速度并不慢,很多人或马车都不检查就直接进去,赵然看到白山镇关口了,两堵城墙分列于关口,关高度大约十多米,是个两层建筑,扼住唯一的通道,上边似乎还有个钟,然后马车到了关口他立刻紧张的趴下腰,李大力这个时候身子前倾,双手扶住马车边,似乎围住了他,马车很快过了关口,那衙役明显认识李老板根本不来检查,点了下头就继续下一个了。过关后赵然抬起身来,马车速度也慢下来了,这个时候路面都是石头而且很整齐,他可以仔细看白山镇的建筑了,一排排的房子高低不同,但是颜色比路过村落鲜艳的多,人来人往,群声喧哗,他没想到一个白山镇就这么多人,不愧是飞鹤郡的交通要道了,路边很多店子,赵然也认不出来,认出的有药店,食品店,还有布店,还有很多当街摆放的摊子卖的东西五花八门什么都有,大街上热闹的互相讨价还价,车马穿行其中,还有孩子打闹追赶,赵然饶有兴趣的看着,什么都说不出来。李强赶车看来很在行,这么多人也没碰着挨着,进去后转弯又迎来一大群建筑,等到了一个大的气派的旅店门口停了下来,赵然本以为这个就是李老板的店了,可是看车子却只是因为前边人群多才停止的,明显还要继续前进。李老板现在头又伸出了,看着身边大写万福来的客店,悻悻的不满之意浮现于脸上,赵然笑了下,这个三层大店应该领先于李老板,不然哪来的同行是冤家那。车子果然继续前行,店虽然还是很多不过明显没刚才那里繁华了
又转了个弯道,车子驶进了一个小巷边,一家旅店的招牌映现于眼前,李家客栈。终于车子停下缓缓从侧门进去了,李老板交代了一声就上去了正门。赵然和李大力分别搬下了菜筐,还是有点重量的,李黑去安置了马匹就去客栈开了门,里边走来一个伙计和他们一起把菜筐搬到了厨房,然后就分别忙活去了,却没说赵然干什么,赵然无所适从只能走出厨房往客栈里看,李家客栈有两层,一层是吃饭的地方,二层是客房,院落里还有一些紧闭的小房间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赵然进去一看,李老板正在柜台看本发黄的账册,一个老者站在他身边正在说话,一楼吃饭客人还不少,二十多桌子一半有人在用餐,赵然一愣,一个桌子上背对着他有个人身边又放了把剑,剑柄绑了条黄色丝带,剑柄看样子皮革摸样已经被摸到有了痕迹。赵然盯着他的剑,这次剑的主人看不到他,不会发怒了,他不知道看了多久,心里起伏不平,同时为自己的未来感到无限的恐惧和无助。
李老板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还没回会神来,晕晕乎乎里听到李老板说:“你跟着老黄去”然后赵然回头,原来那老者姓黄,大约五六十岁。老黄领着赵然走到个院落里打开个小房间说到:“你就住这里吧,以后喊我黄师傅,你先整理整理等下去厨房帮忙吧”赵然一看,里边充满灰尘,窗边有个小木床,他叹了口气,身子忽然支撑不住,提口气还是竭力打扫了房间,从此开始在李家客栈的日子了。
两个月后,天气还是炎热,赵然已经习惯了初次来到这个世界的生活了,生活是什么?不就是洗菜,烧锅,搬东西,打扫东西,吃东西,然后睡觉吗?当然开始几天他很难入睡,不过过久了他就习惯了,和李大力,李黑之外的人也有说有笑起来,客栈里的人看赵然勤快对他印象也不错,这段时间赵然对飞鹤郡及吴国慢慢开始了解了,思念家人伤心欲狂的频率慢慢就长了,再也不会那么频繁睡不着觉,赵然几乎把李家客栈当成了第二个家,他觉得平凡的过完这辈子就是他的归宿了,不然他还能干什么?练剑?李大力不懂武功,可客栈里有镖师,有一次赵然趁着对面心情不错的追问过像他这样的人还能练武吗,那镖师的表情和当初李大力的一样,然后赵然不死心又追问了别的镖师,所有的答案都是一样的。没有一个例外,可见在吴国他们没见到过十八岁才开始练剑的,起码在吴国不存在过,赵然不觉得他会成为例外,他自然更了解了周边的国家名字了,可这些和他有什么关系?什么飞羽国,玉田国,湘国,有什么关系?他过去还不是两眼一抹黑?就算这个世界最远的国家也远不过他的家乡,距离就算能克服,他也克服不了时空,所以留给赵然的就是一条确定无疑的路,这个路他已经接受了,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直到这一天。
赵然的生命转折一天,开始于一个早晨,他去打扫一个房间的时候,心情并不是很好,因为这个房间的客人昨天下午退房的,本应该是李大力打扫他就不用了,可李大力回去了李家村,就没有干,他今天必须清扫好迎接新的客人。打开门,赵然呆住了,老黄趴在地板上不知死活,浑身没血迹,可是房间里竟然还有第二个人,不,第二个是尸体,而这个尸体就是昨天下午老黄说要退房的人,那人眼睛瞪着,全身软瘫于床上面朝屋顶,眼睛流血显得越加凄厉,赵然站在那里正想呼喊来人那,忽然地上的老黄翻过来,喘声道:“别喊,别喊”他脸色极其难看苍白,嘴角似乎也流了血,神情虽然委顿不堪但是这个急迫的表情使得赵然醒悟过来,先救老黄再说他走过去刚想扶住老黄。可老黄枯瘦的手指一点,赵然全身气血不畅,一种难受的感觉充满腰边,里边似乎有股流水一样的东西朝脖子附近涌去,他本想大喊一声,:痛死我了”却忽然发现他已经无法出声也无法动弹。老黄点完这指直直的倒了下去,赵然也栽倒于地,这样房间的门开着,两个活人加一具尸体就这么诡异的成为此刻房间的背景。赵然惊恐到了极点,他还能听到一楼厨房的声音,那是开始一天的早饭了,客栈里很安静,可是这用不了多久大家就会起来,而这个李老板的副手,名字叫老黄的却不知道对他做了什么,他全身痛苦不堪还发不出话,虽然躺在客栈里,却感觉自己频临死亡,因为他想动一个小指头都动不了,他发出的所有指令都被体内那股怪异的流水似地东西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