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出事了,出事了……”将军夫人语无伦次的说着,满眼焦急。
“娘,别急,父亲武功那么高,身边又有侍卫,不会出事的。”沈衍快步走上前来,安慰将军夫人。
“如果是以前,舅舅应该不会出事,但现在不行了,舅舅身中罂粟毒多年,身体已经对罂粟有了依赖,多天没吸食罂粟气息,他的身体已经变的比较虚弱,随时都会毒发,难受的生不如死,到时,随便一个人,都能置他于死地……”慕容雪蓦然开口,清冷眼瞳里闪着少有的凝重之色。
沈衍目光一凛:“真的?”
“千真万确。”慕容雪重重点头,着重的看着将军夫人,沈衍道:“舅母,表哥,你们快点想想舅舅平时都去哪里,或者,他最有可能会在什么地方吧!越早找到舅舅越好。”军营事情繁多,沈岳的神色也一直很疲惫,基本不可能在半路转道去和朋友喝茶聊天,他到现在都不见人影,十有八九是出事了。
沈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快速静下心思,敛眉沉思:“父亲不会在这时候会朋友,酒楼,茶馆可以剔除,父亲从不买衣服,衣铺也可以剔除……父亲虽然喜欢书画,但书画斋在与将军府完全相反的方向,他拐道去书画斋的可能性也不大……”
“等等,你说的书画斋,可是卖书画、古玩的地方?”慕容雪沉声打断了沈衍的话,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是的。”沈衍轻轻点头:“书画斋是梁城最大的字画、古玩铺,里面的字画、古玩多是珍品,父亲的那幅雪松图,就是从那里买来的……”
慕容雪闻言,清冷眼眸猛的眯了起来:“我想我知道舅舅现在在哪里了。”
沈衍目光一凛:“在哪里?”
慕容雪樱唇轻启,冷冷吐出三个字:“书画斋。”
{}无弹窗“嗯!”慕容雪重重点头,一字一顿的道:“这幅雪松图,并不是单纯的用墨画成,绘画它的墨里,掺杂了罂粟。”
“罂粟?那是什么东西?”将军夫人不解的蹙蹙眉。
“是一种毒,人服食后会慢慢上瘾,再也戒不掉它,随着毒素的日渐增加,人会越来越瘦,身体也会越来越虚弱,最多几年,就能让一名武功高手变成废人……”慕容雪一字一字的说着,缓缓走到雪松图前,摘下发髻里的红玉石发簪,用发簪尖在雪松图上轻轻刮了刮,一小缕白色的粉沫扑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将军夫人伸手接住一点粉沫,仔细捻了捻,一缕若有似无的气息自指腹上飘了出来,粉沫的确是药沫,不是纸张沫。
将军夫人的面色瞬间变的非常难看,明目张胆的害不到夫君,就用这种阴谋诡计来害,真是阴险狡诈,卑鄙无耻。
将军夫人伸手扯下雪松图,三两下撕了个稀巴烂,无数白色粉沫自画里飘出,扑扑簌簌的四下散落,将军夫人的面色更加难看了,竟然掺了这么多罂粟,是铁了心要置她夫君于死地。
甩手将碎纸丢进火盆里,烧的干干净净,再三确认没有一点儿残留了,将军夫人抬头看向慕容雪:“雪儿,你舅舅并没有服食罂粟毒,只是在有它的房间里坐的久了些,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慕容雪摇头:“罂粟到了这幅画上后,就在向外散发有毒气息,舅舅在书房里坐那么久,天天都在吸入罂粟毒,只怕早已中毒颇深……”
沈岳还不到四十岁,正是精力充沛的壮年时期,可他因寻找阿篱而生的疲惫,休息了一天一夜都没恢复过来,此后,他每次出现在人前,也都是面容疲惫,神色憔悴,一切的一切都足以证明,他被罂粟毒害,中毒颇深了……
平时,他天天来书房吸罂粟毒,身体,面色都趋于正常,别人看不出他的异样,可寻找阿篱的那几天,他没来书房,没吸到罂粟毒,身体才地出现了问题……
慕容雪想到的事情,将军夫人也想到了,她心中仅存的那一丝侥幸消失无踪,面色黑的快要滴出墨汁来:“究竟是谁想害夫君?”
自然是沈岳的仇家,或是看他不顺眼的人!但这个覆盖面太大,一时半会儿的查不出多少眉目:“当务之急是找到舅舅,帮他戒毒!”慕容雪一字一顿,目光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