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宋清妍凄惨的哭声穿透云层,响彻云霄。
宾客们相互对望一眼,眸底闪着浓浓的震惊与难以置信:宋侯爷竟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就死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慕容雪,我爹被你气死了,被你气死了……”宋清妍恨恨的瞪着慕容雪,眸底燃烧的熊熊怒火,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慕容雪:“……”
宋谦是被宋天问亲自毒死的,宋谦的棺木被毁,宋天问幸灾乐祸还差不多,怎么可能会被气死?
“爹……你醒醒啊……爹……”宋清妍抱着宋天问的尸体,哭的凄凄惨惨,悲伤的哭声听得前来吊唁的宾客们微微心酸:宋侯爷重伤未愈,看到弟弟棺材被毁,一时怒气攻心,丧了性命,真是可怜,宋二老爷刚刚过世,都还没入土为安,宋侯爷又过世了,武安侯府,真真是祸不单行啊……
众人责备的目光纷纷落到了慕容雪身上,如果她没有损毁宋二老爷的棺材,宋侯爷也不会被气死吧……
慕容雪目光沉了沉,缓缓走到宋天问面前,蹲了下来,伸手去摸他的手腕。
“你干什么?”宋清妍怒喝一声,毫不留情的打开了慕容雪的手。
慕容雪冷冷的道:“我看看宋侯爷还有没有救!”
“你少来假好心,我爹可是被你气死的,是被你气死的……”宋清妍恨恨的瞪着慕容雪,厉声怒喝。
“住口。”慕容雪厉声打断了宋清妍的话:“如果我是你,看到自己的父亲突然倒地不起了,会立刻叫人去请大夫来为他诊诊脉,看他是不是还有救,而不是抱着他的胳膊,哭哭啼啼的叫唤他死了,就算宋侯爷真的死了,那他也不是被我气死的,而是被你这个愚蠢至极的女儿哭死的。”
{}无弹窗慕容雪勾唇冷笑:宋天问,宋谦已经反目成仇,宋清妍和吴惠惠,宋清言母子肯定也有了隔阂,她这么急吼吼的冲出来,主动给人家当枪使,自己自然要成全!
她向自己要交待是吗?自己就给她个交待!
慕容雪素白小手一指那名被小厮们抓起来的年轻男子:“我会跑来这里,闯下祸端,全是拜他所赐……”
“姑娘,是你踢了我一脚,我才会掉落到灵堂上,砸塌了屋顶,砸歪了棺材,惊扰宋二老爷啊……”男子急急的解释着,目光焦急的都快哭出来了。
慕容雪不为所动,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京城里那么多地方,你这里不跑,那里不跑,偏偏跑到了宋府的灵堂屋顶上,真是巧啊……”
年轻男子目光不自然的闪了闪:“小的是慌不择路,才会跑来这里……”
慕容雪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撒谎的话,你就别说了,说了我也不会信,直接说吧,是谁让你引我来这里的?”
在发现这是宋谦灵堂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
她闯的祸她认,但是,别人算计着让她闯出来的祸,她可不会全部揽在自己身上……
年轻男子眸底飞快的闪过一丝什么,瞬间又消失无踪,谦卑的道:“姑娘说笑了,小的是看中了姑娘的发簪,才会上前偷拿,被姑娘发现,追赶,小的自然是转身就跑,哪有什么引不引的……”
慕容雪冷笑:“大街上人来人往,正常的小偷,都会随便挑个人下手,我是坐在马车里的,我的发簪不好偷,一不小心,就有被抓的危险……”
年轻男子呵呵一笑:“姑娘的发簪精致,贵重,小的就喜欢偷贵重物品,卖掉后,换的银子多……”
“是吗?可发簪再贵重,也是比不上自己性命的吧,我追赶你的时候,有好几次都要追上了,正常的小偷,不是应该把发簪扔掉,换取自己的平安无事吗?可你却是将发簪紧紧护在身前,就像是拿着它,要去完成什么重要事情一样……”慕容雪斜睨着年轻男子,嘴角微挑,似笑非笑。
年轻男子目光不自然的闪了闪,急急的道:“那是因为……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