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和平放下锅铲,“要不咱还是出去吃吧。”
“别啊,你做的再难吃我也得捧场,不过我得重新加工一下,你先上楼洗个澡,可以吃了我叫你。”
萧和平被她半推半哄出去,为防止他再进来捣乱饿到她,宋恩礼马上把门反锁。
“得亏大叔准备的餐具够多。”她看着满桌狼藉直摇头,一进厨房萧和平啥强迫症爱卫生的好习惯都没了,就是一团糟。
三盘白菜。
一盘盐搁多了,一盘油搁多了而且基本生的,还有一盘则是焦黑,很明显这是第一盘,估计一开始火添大了。
宋恩礼舍了焦黑的那盘,把油搁多了的那盘倒回锅里重新反炒了下,差不多的时候又把齁咸的那盘倒进去混一块儿,并往里添了点米醋,再出锅,味道被中和得刚刚好,喷香。
那两条鱼和四盘藕片也用类似的方法处理,至于那大盆蘑菇汤,她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干脆就倒了,蒸米饭的时候重新蒸了碗鸡蛋羹。
米饭她是拿空间用高压锅蒸的,几分钟的事儿,再重新倒回铝锅里,然后布置好碗筷。
“萧和平吃饭。”
门一开,守在外边的男人立马进来。
“不是让你去洗澡吗,你看你这一身臭汗。”
“你不是说了帮我洗?”萧和平闻到正常的饭菜香味,忍不住夸赞,“这些都是你加工过的,不是新做的?”
宋恩礼忍俊不禁,“新做的我也得有材料,你下午出去买点这点供应不是都让你自己祸祸干净了嘛。”
萧和平不好意思的笑笑,“媳妇给我盛饭。”
虽然没有肉,但只要是媳妇亲手做的,还是很香啊!
小楼卧室里有独立的卫生间,里头浴缸抽水马桶等配套设施齐全,只可惜热水系统早就断了,宋恩礼只能另外烧水拎上去洗,她从空间搬了个超大号的浴桶出来,萧和平把已经兑好的温水哗哗哗往里头倒。
“你以前来过沪市吗?”宋恩礼从背后搂住他,双手身上前面缓缓以上而下……
萧和平身形一僵,水桶被他丢地上,“来过。”
宋恩礼几乎差点就脱口而出她是沪市人,是来自几十年后的沪市人,可是想想他好不容易才拥有的安稳日子,到底还是咽了回去,或许觉得她从天上来的会让更他安心吧,毕竟穿越比仙女更无稽之谈,哪怕再破除封建迷信,但其实封建迷信带给国人的安全感一直都在。
宋恩礼从奎爷那儿得知杨超英近况。
严朝宗让人帮她用杨英的名字办了一个沪市户口,并安排在沪市纺织厂上班,杨超英也很努力,经常是第一个上班最后一个下班,虽然还只是学徒工,但深得师傅夸赞。
当然了,严朝宗并不知道奎爷的存在,这事杨超英出发的时候宋恩礼跟她叮嘱过,倒不是怕严朝宗知道她私底下干的勾当,只是她这谎话连谎话的一会儿找大伯一会儿又有大伯在沪市,总是尴尬。
奎爷问她要不要现在去找杨超英,宋恩礼摇头,“晚点吧,先干正事儿,有?”
“有。”奎爷警惕点头,跟在她身后出了收购站。
佟阿太家别墅枯井底下的机关她已经全都告诉奎爷,所以两人避开路人进入别墅后很容易就下到密室里,两千块钱又是一室的珍宝古玩。
奎爷告诉宋恩礼这次佟阿太帮了不小的忙,就是那老太太现在情况挺糟糕,每天要干各种脏活累活还得承受无休无止的批斗,实在够呛,已经病倒好多天了。
宋恩礼正忙着把东西一箱箱往空间里装,突然停下来扭头问他,“要不我把她直接带走?”
“老太太固执的很,不见得会走,她一家子全死沪市呢。”
“等她啥时候想走了你写信告诉我。”
“诶!”见宋恩礼有相帮之心,奎爷应得欢快。
把东西全收空间后,宋恩礼又去佟阿太藏东西的那间冰窖给她补充了口粮,老太太吃得不多,基本都还在,她想了想,把给奎爷留的也一并放在里面,并且多留了几根野山参,这样奎爷就不用跟耗子似的再把东西藏墙洞里。
去纺织厂的路上,奎爷转告了一句佟阿太让带给她的话:“八成蛰伏,一成被毁。”
也就是说,剩下的有可能让她收着的其实只有百分之十。
宋恩礼拧了眉。
是她得意忘形了,堆了一仓库就沾沾自喜,华夏文化源远流长,又岂止这几件东西。
可是这百分之十还不一定就能收齐全,等到过几年红色革命还得毁,她又怎么能从那百分之八十里再挖出几成?她迫切渴望,不然这百分之八十里起码得有半数以上流到国外……
“红旗姐!”看到宋恩礼,杨超英捂着嘴就哭了,想到手腕上的伤疤,又下意识的把袖套往下扯了扯。
她跟奎爷商量过割腕的事不能告诉宋恩礼免得她担心。
宋恩礼回过神来,压下心事露出寻常笑脸,捏了捏她的脸,“挺好,总算长了点儿肉。”
她见杨超英手上拿着个刚洗过的饭盒,就没再提带她去吃饭,反正她给奎爷留了不少吃的,奎爷也不可能吃独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