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一巴掌左手递块糖,才不稀罕!
“对,就是欺负人!”
“行了,别跟这儿添乱,挨揍的那个才是受欺负的。”萧和平听到陈家那俩货就头疼,一个傻一个疯。
他把盛利丢出去,从抽屉里拿了点钱揣兜里,“中午食堂没啥好吃的,咱出去吃。”
“别啊。”宋恩礼把自己明天要参加考核的事告诉他,不过没讲具体原因,只说自己得提前准备下,免得到时候考鸭蛋难看,所以今晚就不回来陪他吃饭了。
为了不让萧和平对付着吃,她打算中午多做点,所以就不出去吃。
“那我晚上去找你。”就算知道宋恩礼对严朝宗不感兴趣,萧和平还是不放心,怕媳妇偷溜出去跟他见面,他们俩多在一块儿一秒钟他都不舒服。
这个宋恩礼倒是不反对,反正她也就是想吃晚饭的时候花点时间找李胖子帮个忙。
她下楼做午饭,萧和平在楼上捣鼓那块木料,也不知道他上哪儿整的木匠家伙什,等宋恩礼把饭菜端上来,屋里已经积了一地的锯木粉。
“你到底干啥呢,给我整的这尘土飞扬的。”
“你忘了?”
宋恩礼点头。
这两天事儿多,她还真记不得了。
“忘了就算了,等做好了你就想起来了。”萧和平重新打了盆清水洗手。
中午还是吃的白米饭。
得亏她之前做饭机会少,这几天做饭又都是跟别人岔开时间,不然光是这顿顿精大米估计就得拉仇恨。
宋恩礼问萧和平是否知道陈家具体地址,她要把陈小宁的东西给她寄去,萧和平拿了纸笔写给她。
趁着午饭后的休息时间,宋恩礼回肉联厂从空间找了个造型简单的木头匣子,把那些瓶瓶罐罐全装进去,瓶子上头的玻璃塞全部换成了软木塞,即使再摇晃都不会倒出来,只是玻璃易碎,她怕路上磕着碰着,上办公室找了几张旧报纸填充空隙,并将那一百块钱也二十斤粮票也一起放进去。
下楼准备上邮电局的时候,几个穿着普蓝色劳动布工作服的妇女挺热情的把她围住,“宋同志啊,中午来的那俩解放军是你啥人啊,听说你哥也是解放军是不?”
“朋友。”宋恩礼打算胡乱糊弄过去,“不好意思啊,你看我这得先上邮电局寄东西,有事儿咱以后再说。”
“反正还没上班,要不咱们陪你一块儿呗,正好也联络联络阶级同志之间的感情。”
俩解放军强行掳走一长相无害的小姑娘啊!
这要是传出去得多难听。
那些八卦者才不管你是堂兄妹还是亲兄妹,咋热闹咋传呗!
为了自己接下来不被各种流言蜚语轰炸,宋恩礼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制止,“两位解放军同志,有话好好说,你看这小陈同志细胳膊细腿儿的,万一给她抻着可咋整。”
“好好说她倒是肯听。”陈堂哥完全不理会众人目光,强行把人抬下楼丢上车,陈小宁在车上气得吱哇乱叫,还是陈堂哥把宋恩礼也丢上去这才止住。
“不是,我不去首都……”她刚准备跳下车,陈堂哥已经把车门锁死。
“你男人让我把你捎回去。”
“你认识萧和平?”宋恩礼好奇死了,她可从来没听萧和平说过这事。
陈堂哥跳上副驾驶座沉默了一下,“刚打过一架。”
“哇,你欺负我们家萧和平!”宋恩礼指挥陈小宁,“削他!”
陈小宁抬手照着陈堂哥后脑勺就是一下。
“活腻歪了。”陈堂哥回头,眼睛一瞪,陈小宁立马吓得往后备箱翻,“吓唬我也没用,反正我不回首都。”
“这可由不得你。”
宋恩礼凑过去仔细打量陈堂哥的脸,确定完完整整没有任何伤痕,“你没把我们家萧和平伤着吧?”
陈堂哥挺不高兴的哼了一声,抱着双臂不理她。
听爷爷说小堂妹为了个野男人一个人偷溜到燕北,天没亮他便赶着第一班火车撵来了,原本想好好教训教训那野男人,谁曾想人毫发无损,反倒是他挨了几闷拳,这会儿身上还痛的慌,想想就有够憋屈。
“我明白了,你挨揍了,我们家萧和平还挺讲道理的嘛,起码给你留了面子。”打人不打脸,打脸伤自尊呐。
陈堂哥白了她一眼,“你会不会聊天?”
宋恩礼回敬他一白眼:都他娘的揍我们家萧和平了还指望她讲道理?得亏没伤着萧和平,否则就是大首长本人也不好使!
“谁规定的必须跟你聊天!”陈小宁帮宋恩礼白他,仗着有俩座椅靠垫隔着,她很放肆。
她原以为陈堂哥一定会先把宋恩礼送回军官宿舍再去火车站,寻思着待会儿还有机会逃脱,谁知陈堂哥直接让人把车开去了火车站,等到她被强行押解下车,陈小宁才反应过来。
完蛋,跑不掉了!
“我不回首都!我擦脸的还在红旗姐宿舍里没拿来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