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宋恩礼松开他,顺便又帮他揉了揉耳朵,“对了,你教我编草帘子吧。”
刚才做那档子事儿时脚无意中踢到土墙,蹭了一脚泥,宋恩礼便想起他们小院窗户上挂着的那张草帘子,要是把房间的四面土墙都挂着这玩意儿,不仅美观干净多多少少还能隔音,而且这眼瞧着就要入冬,应该还能保暖。
萧和平以为她只是想做一张以前那种小小的遮窗户上,很快便去柴房抱了一小捆出来,“粗活容易伤手,我来做就好。”
“别啊,你还有别的活儿呢,帮我把四面墙能挂上的尺寸量一量,再弄个比例图,我好照着编。”
“你要把咱屋都挂上?茅草那味儿不得熏死你。”
宋恩礼起先没想到这层,“那咋办。”
“上山找香茅。”
“哦……”其实她有点不太想动啊,刚才被弄得那么久,走路都嫌费劲。
“没让你去。”萧和平摸摸她的头,进主屋拿了把柴刀出来,“我很快就回来,你先躺着休息会儿,不然晚上跟不上。”
宋恩礼挤出点笑来,“我觉得我还是比较想上山。”
“走得动?”
她点头。
“还有力气?”
她再点头。
“啊——”
整个人被扛起来,回屋又弄一次。
“没力气了没力气了。”许久过后,宋恩礼趴在炕沿。
“我看出来了。”萧和平坐在椅子上穿鞋。
经他提议过后,附近几处上白针山的路口全安了警示牌,虽然社员们不识字但都认得上面画着的大野猪和红叉叉,再加上社员大会上王宝生一再强调,如果擅自上山不会再让民兵去救,社员们对白针山的恐惧更甚,别说靠近,连话家常的时候都说爱说到那地方。
萧和平和宋恩礼为了保险,一直都是从另外一处隐蔽的路口上去,所以等俩钟头后萧和平一瘸一拐的挑着两担香茅回家,社员们也只当他是去后山了。
编草帘子这种粗活儿别说萧和平,就是家里会编蚂蚱的孩子都会,王秀英听说宋恩礼要拿草帘子遮墙,便发动家里的孩子一起帮忙,答应编好一张小的就给一颗糖,一张大的就给两颗糖,几个孩子别提多起劲,晚饭后一直编到夜深才舍得歇。
萧和平坐在院子里编着草帘子,耳朵却一直听着院外的动静。
差不到到家里人都睡下的时候他才停下手里的活,不远处的天空突然蹿起一丛火光,紧接着救命声呼天抢地!
虽然这事不地道。
背地里给人出主意让人去烧牲口棚子的确不地道,不过只要能让媳妇高兴,萧和平觉得暂时丢掉底线和原则也没啥,反正这也不是他第一次丢。
再说他会时刻盯着动静,在毁掉牲口棚的同时必定还会保证里面牲口的安全,不让大队产生实质性损失。
有了萧和平的加入,宋恩礼洗被子的速度可以说是有了质的飞跃。
明确分工是萧和平洗,她看。
回家的路上,萧和平抱着木盆在前面走,她则没事人一样磕着瓜子在后面跟,时不时吐完瓜子皮后还要来上一句,“萧和平你走慢点,走那么快是想跟我炫耀你腿长吗?”
地里劳作的社员偶尔还会停下来好奇打量这小两口,顺便议论一番,或夸或贬。
萧和平回头看了她一眼,尿急似的一瘸一拐走得更快。
宋恩礼等着回家嘲笑他,疾步跟上去。
进院,木盆往地上一搁,被子也不晒,萧和平拉着她的手径直推门进屋,把她抵在桌沿,“不但比你长还比你多。”
宋恩礼一琢磨,反手就是一个猴子偷桃,“臭流‘’氓。”
都是她的错。
看啥不好给他看小言小黄……
“媳妇你想不想量一量我另一条腿有多长?”萧和平摁着她的手不让她拿走。
“不想。”
“家里没人。”
“关我啥事。”大白天的做这种事,就算再没人也会不自在吧。
“媳妇,你答应我的事儿还没做。”萧和平死乞白赖把她弄上炕,意有所指的望向铁将军把门的炕柜。
本来都说好了上次从省城回来就穿给他看,只可惜每次情到深處就把持不住,别说等她换那小衣裳,好几次连褲衩都等不及让她脫,直接撩开就挤进去了。
不过这炕柜他来来回回偷着开了好几次,从来也没见到那带花边的小衣裳,也不知道媳妇到底藏哪儿去了。
每次萧和平耍無賴宋恩礼就受不了,“那你先把眼睛闭上。”
他立马乖乖闭上,把她放开。
宋恩礼从空间拿出之前那套黑色蕾絲內衣快速换好,敲敲他额头,“好了,睁开吧。”
萧和平睁开眼,滋溜两管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