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胜男得意的朝他做了个鬼脸,萧和平气噎,回主屋找他爹喝酒去了。
俩姑娘轮流在屋里洗过澡,蜷着身子挤炕上叽叽喳喳说悄悄话。
王胜男来的时候没带衣裳,好在她跟宋恩礼差不多高,宋恩礼便把自己最大的那身土布衣裳给她穿着睡觉,还送了她一条新毛巾,把那姑娘高兴得不行,直说她比亲哥的嫂子还亲。
从王胜男那儿,宋恩礼知道知青最终并没有住到社员家,而是回了知青点。
“我来的时候还看到他们在收拾屋子,他们带来的东西可稀罕了,咱大队里好些人都去看热闹,有个把丝巾编头发里的女知青可漂亮了,不过我不是很喜欢她,瞧着怪难相处的。”
宋恩礼好不容易抓到话头,便由此处切入,“知青大多从城里来,他们的生活经历跟咱们不同,所以思想观念也不同,并不容易相处,更不适合处对象,你明白吗?”
王胜男似懂非懂的点头,“我知道了。”
其实她根本听不明白啥生活经历思念观念,她觉得那个戴眼镜的周振兴看上去并不难相处。
有王胜男在,隔壁萧建业两口子听的墙角又切换了个频道,直接从小两口的性福生活切换到大姑娘怀春,不过从某种不可对人言的角度来说,他们还是更倾向于前者,因为前者在很大程度上促进了他们“夫妻生活”的和谐美满,毕竟活学活用嘛!
宋恩礼因为晚上多嗑了点瓜子,入睡前喝了不少水,结果半夜尿急。
以前跟萧和平睡一个炕,只要踢踢他,他就会自动把她抱去把完了回来,连眼皮子都不需要睁,现在身边睡着的是王胜男,她只能自己下炕。
这边门刚打开,那边主屋立马闪出来个人影。
“媳妇。”萧和平无声走过来,把她抱起,用手碰碰她那地儿,“上厕所?”
宋恩礼底下一收,顺势把脑袋枕他怀里,“你干啥呢大晚上的不睡觉,当猫头鹰?”
“想你,睡不着。”
“嘴甜,快把我放下来,万一被人看到咋办。”
“这三更半夜的,谁看。”萧和平不理会她的反抗,抱着她往后院去,手指早已鉆到她褲衩里,轻磨细拈。
宋恩礼被他弄得受不了,低声求他,“别,在院儿里呢。”
“他们都睡了,不会有人知道。”萧和平找准位置,一下頂了进去,“别紧张,我很快。”
“嗯——轻点,好脹。”
“嘘——”萧和平低头堵住她的嘴,不让她发出声音,底下动作凶狠……
待两人磨磨蹭蹭把东西拉回家,王秀英已经把晚饭准备好,其他人照旧贴饼子碴子粥,单独给小两口蒸的大米饭,不过有了萧和平打回来的野猪肉,菜色倒是不错。
“咋又拿这么多东西回来,咱家粮仓都装不下了。”看到满推车的东西,王秀英还是习惯性的唠叨了几句。
不过自打知道小儿媳是仙女后,她已经不再做无谓的担心,仙女能耐着呢!
宋恩礼帮忙把东西从木推车上搬下来,“这不是有些票证要过期了嘛,刚好今天我上县城接知青就顺道一起买回来了。”
周娟听说宋恩礼买回来好些东西,赶紧从灶间出来,“还是红旗能耐,有她在咱一家子都不愁吃喝。”
不用别人吩咐,她已经主动帮忙搬起东西来。
王秀英不咸不淡的来了句,“知道就好,太太平平的大家都好,谁不消停我收拾谁!花姥可是一直惦记着咱家。”
话音刚落,陈招娣红着眼眶从她那屋开门出来,看着他们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又唉声叹气的进了主屋。
“娘,你不觉得老二媳妇这几天神神叨叨的?”周娟的目光一直追着陈招娣,脑袋却是撇向王秀英这边。
“啥叫这几天神神叨叨,她哪天不是神神叨叨,赶紧把东西搬去地窖,早点收拾好早点吃饭。”
“唉!”
王秀英心疼老儿子和小儿媳,把活派给其他几个,独独从兜里掏出一把煨鸟蛋给了宋恩礼,“前阵子小栓给你掏的,娘一直存着呢,快趁热吃。”
宋恩礼笑嘻嘻接过去,先剥了一个送萧和平嘴里,“好吃不?”
萧和平仔细嚼了嚼,“甜的。”
王秀英狐疑的看向宋恩礼手里那把鸟蛋,“我没放糖啊。”
晚饭后,王胜男红着脸跑来找宋恩礼,“四表嫂,我想问你个事儿,你跟我来下。”
“咋了?”宋恩礼走到院里,她还不肯说,非要进屋还得把门关上。
“到底咋了你,这脸红的,中暑了?”
“不是。”王胜男捂着脸,坐在她屋那炕沿上,扭过身去不敢同她面对面。
宋恩礼从衣橱里拿了把水果糖给她,“干啥,谈对象了?”
“四表嫂,你胡说啥呢。”王胜男更羞,头埋得快要钻裤裆,耳根子通红通红,“就是,就是我想问你个事儿。”
看这模样,不是谈对象也是马上要谈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