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到“啪”的一声,保险弹开。
“咋回事,这门咋打不开了?”门锁恢复正常后门却打不开了,宋恩礼几次调试都不成功,不管怎么拧,那锁都是纹丝不动。
里面好像被东西卡死了。
徐护士在外面听到声音,拍了拍门,“咋了宋同志,需要我帮忙吗?”
“门锁坏了。”萧和平不急不慌道。
宋恩礼回头若有所思的盯着他,她注意到他嘴角有那么一丝刻意流露的狡黠的笑,顿时心如明镜,“你干的?”
萧和平无辜的摊摊手,重新拿起报纸来看。
报纸挡去了他半张脸,露出一半的英俊,灯光昏黄柔和,他坐那儿的样子看上去就像傍晚家庭里的年轻父亲形象,在他面前应该还有三两个坐地上玩玩具的孩子,有着一种让人不忍心打扰的和谐美好。
“宋同志你别急,我这就去给你拿钥匙,钥匙应该能打开。”徐护士担心他俩出不来,急急忙忙跑值班室去。
“嗯。”
宋恩礼走过去扯掉萧和平手里的报纸,“就是你干的对吧,你这人最不老实了,你说,你想干啥你。”
或许气氛所致,她的声音是温柔的,带着几分年轻母亲的嗔怪。
萧和平盯着她的手看,突然伸手揽过她头,“我哪儿不老实了?”
他亲着她,一遍遍低声问,“我哪儿不老实,嗯?你跟我说说。”
多坏的人呐。
宋恩礼觉得灯光有些晃眼,情不自禁闭上眼,任由他的唇在自己嘴唇上细细研磨。
外面徐护士很快跑回来,有几分明显喘气声,“宋同志,你现在看看能打开吗?”
宋恩礼听到她把钥匙插到钥匙孔里的声音,咔咔咔的,然后是转动的声音,不过并没有成功,接连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她的嘴从萧和平热情的吻下逃脱,“没有,我试过了也不行。”
“徐护士你去看看有没有能开锁的。”萧和平搂着她提议,手不老实的钻到她衣服里找他渴望已久的水蜜桃。
徐护士忙道:“唉,我这就下楼去问问保卫,看他们谁会开锁。”
萧和平觉得这种念头有瘾。
不想还成,还能熬着,一旦像今天这样想入非非了,就忍不住,各种亲热画面跟放电影似的在他脑子里过。
本来他晚饭后总习惯躺着翻翻当天的报纸或者看几页书,这会儿,光往他媳妇胸口瞟了。
好在宋恩礼一直低头打线衫并没注意到他的反常,否则肯定要赏他一句“臭流氓”。
“媳妇,你有没有觉得这天儿怪热的?”
“有点。”宋恩礼反手往后一推,把窗户开得更大了点,“这雨一停温度就上来了,等会儿我下楼给你买点冰棍汽水啥的,现在才刚吃过晚饭不行。”
她还特别加了句,“我看看有没有桃子味的。”
萧和平闷闷的“哦”了声,继续拿起书来翻,啥主义也看不进去,把书页子弄得哗哗作响。
夏天天黑得晚,都六点多了外面的景色也只是笼罩了灰蒙蒙一层,外面大树上的知了倒是叫得挺欢,让病房里更显安静。
宋恩礼被他躁动的翻书声吵得头疼,抬头正想说他,却见他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她,抿了抿嘴角,把篮子里的毛线球抛过去,“嘿,书拿倒了。”
萧和平慌乱收回视线,眼睛要贴到书页上,又不好意思把书正回来,“我喜欢倒着看书。”
“那你就慢慢看。”她起身把线衫放回篮子里,把灯打开。
“你干啥去?”
“你不是说热吗,去给你打点水擦擦澡。”
住院三四天,医生千叮万嘱伤腿不能沾水,而且医院也没洗澡的条件,所以萧和平想做个人清洁就只能靠擦澡。
只可惜他在病房里擦澡宋恩礼不能在里面帮忙,她又怕他腿脚不方便摔着,都是隔天才准他擦一回,这对于萧和平来说实在是种折磨,他是属于当兵当出洁癖的那种人,只要条件允许,每天最少冲凉一次。
所以听说今天可以擦澡,马上把书丢一边,“那你快去。”
宋恩礼抱着热水瓶和脸盆出门。
三楼因为只有独立病房和药库、办公室,所以配有单独的水房,不像一二楼普通大病房似的得到食堂接水,所以方便许多。
她很快兑了一脸盆温水回去,又多拎了一热水瓶的温水用作二次擦洗。
“待会儿你擦澡,我下楼给你买冰棍,这样你擦好正好能吃。”她把脸盆给他放床头柜上,又把床头柜拖出来一些,热水瓶就搁在边上,并放了一只用来倒脏水的木桶。
徐护士进来问她要不要帮忙。
萧和平个头大,刚到医院时候上厕所都得两个人搀着,一个的人力气根本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