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和平,没手电咱们待会儿看得见吗?”
“生个火堆。”
“萧和平,我想吃虾。”
“好。”
“萧和平,待会儿我回去给你做拔丝香蕉吃好不好?”
“好。”
……
小姑娘叽叽喳喳了一路,咱们萧和平同志不厌其烦的配合,第一次觉得回家成了件美好的事情,觉得自己的名字好听得不像话。
有了结实的新钓竿,没用多久萧和平就从上游河钓到一只野生鳖,比下午那只衔着吊钩跑了的要稍微小一点,宋恩礼满意的把它装木桶里,坐在火堆旁看着萧和平一只虾一条鱼的往上钓。
她随手烤了几只河虾,用树枝串着,没有任何调料,居然也鲜美得不得了,萧和平忙着钓鱼腾不开手,她就剥给他,塞到他嘴里时,宋恩礼突然觉得这男人深邃的眼睛比那浩瀚夜空更迷人。
“早知道我就弄根好点的线了。”她懊恼得直跺脚,纯野生的鳖啊!随便搁点啥炖汤都是大补,最适合萧和平这种有隐疾的男人。
不明就里的萧和平倒是没所谓,“没事,明儿再带你来钓,反正它也跑不了。”
“谁说的,那么多人钓鱼呢,万一让他们钓走了你吃啥?”宋恩礼丢掉只剩根木棍的钓竿,习惯性拽上他衣袖,“走,咱这就回家做个牢点的钓竿去!”
这是特地钓给他吃啊!
萧和平给这话暖得都快化了。
“好,我帮你做。”他老老实实的被她拽着走,眼角眉梢尽是爱宠。
夕阳西下,一高一矮两道身影被拉得老长,在他们身后的地面上交织依偎。
晚饭照例是宋恩礼做的,萧小栓给烧的灶。
考虑到萧和平喜欢吃甜食,她做了一锅大酸菜鱼后特地又红烧了一条鲫鱼,然后是一个野蒜炒咸野猪肉、一个野蘑菇炒鸡蛋和一碟凉拌马齿苋。
家里没酒,宋恩礼给了萧小栓一块五让他去供销社打了两斤散装的瓜干酒,剩下的三毛钱算作给他的跑腿费。
三毛钱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