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去了外地。”贝聿铭的回答有些含糊,显然是不方便道明。
贝七夕也没有再多加追问。
横竖贝聿铭已经回来了。
她真怕贝聿铭会突然放弃学业,那样的话,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在学校里“单打独斗”。
然而开学没多久,贝七夕就感到不适应了。
这听上去似乎会很可笑,这已经是第二学期了,学习环境、师资团队、同学都没有变。
所以岳瓣在听到贝七夕的这个说法时,觉得她矫情过了头。
“你是不是闲得慌才胡思乱想?没听说青春期会有这种症状啊。我觉得这个问题你应该跟贝聿铭去探讨一下。”
贝七夕甩了她一个冷脸。
她其实知道症结在哪里。
她之所以感到不适应,其实就是因为贝聿铭。
贝七夕明显感觉到贝聿铭对自己冷淡了许多,疏远了许多。
比如她下课的时候找贝聿铭说话,他总是表现得爱搭不理的。
她去贝瓦兰廷的时候,贝聿铭总是能找着各种理由躲着她。
尽管贝聿铭试图表现得不着痕迹,但是这对贝七夕造成的前后心理落差太明显了,贝七夕不可能感觉不到的。
尤其是她现在步入青春期,心思和感官都变得十分敏感。
这不正常!
太不正常了!
准确地来说,是贝聿铭太反常了!
反常到他对贝七夕的学习都变得漫不经心,以至于贝七夕的几次考试“节节败退”,从前十名直接跌到了三十名之后,令所有人大跌眼镜。
本来贝七夕处于班级前十,成绩摆在那里,延贞会觉得她有骄傲、任性的资本,哪怕很多地方她都看不顺眼,但多少会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跟她过多地计较。但现在贝七夕的成绩一落千丈,成了班里的中下等,那延贞自然就不会再给她留着脸面了。
经过校医的诊治,贝七夕伤的并不严重,轻微的软组织挫伤。
医生建议先冷敷处理一下。
所以当岳瓣贴心地准备了茶水送来的时候,便看到贝聿铭正小心翼翼地给贝七夕敷脚。
后来过了很多时光之后,当贝七夕向她坦白自己和贝聿铭的恋情时,岳瓣便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这一幕——贝七夕像个被宠坏的公主坐在椅子上,而贝聿铭无比耐心地替她做着冷敷,表情温柔得不可思议。而贝七夕便心安理得地享受着。
那时候,岳瓣就感觉他们之间很微妙,两个人的关系有着一种神默契,仿佛再也没有人能够参与其中。
只不过当时,岳瓣没往这方面想罢了。
贝七夕终究还是躲过了那一场罚跑。
毕竟贝七夕受伤跟延贞脱不了干系,所以延贞没再提罚跑的事情。
贝七夕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但是新的困扰又接踵而至。
贝七夕感觉贝聿铭渐渐开始疏远她了。
在不知不觉中,贝聿铭跟她生分起来了。
尤其是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按照以往,贝聿铭该催着她复习了。
但这一次,只剩下一个星期的时间了,贝聿铭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贝七夕也没跟他说什么废话,直接跟着贝聿铭去了贝瓦兰廷。
吃罢了晚饭,贝七夕便去了贝聿铭的房间,坐等他给自己做突击复习。
结果贝聿铭直接扔给她几本练习册,“你慢慢做,不会的标记好。我有点事要先去处理。”
什么情况!贝七夕竟然被他晾在了那里。
不过贝七夕也没想太多,她知道贝聿铭的确繁忙,不仅要完成学业,还要一步步地熟悉王室各项事务。
然而接连一个星期,贝聿铭都没有好好辅导过贝七夕,都是贝七夕一个人挑灯夜战,这让贝七夕不得不怀疑贝聿铭的诚意了。
或许是知道贝七夕会逮着他盘问一番,贝聿铭后来干脆连吃晚饭都不露面了。
贝七夕打仗一般地考完试,好不容易迎来了漫长的假期,贝七夕还打算跟贝聿铭一起好好规划一下假期,结果她到了贝瓦兰廷才从东方无琼那里得知贝聿铭利用假期时间去参加特殊训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