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瓣意识到自己言语失当,“我不是这个意思,贝聿铭怎么会是……其实……唉……我老实告诉你吧,我喜欢……”
岳瓣的话还没说完,忽然有个面生的女同学走到了二人面前,甜美可人的长相,贝七夕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而后听得她开口道:“你就是贝聿铭的妹妹贝七夕吧?”
贝七夕一头雾水地点了点头,“是啊,我们好像不认识吧?”
“麻烦你把这个交给贝聿铭,谢谢。”女生面含微笑,又带了一丝赧然。
贝七夕狐疑地从她手里接过一个粉色的信封,“这什么呀?”
“你交给贝聿铭就好了,她看了就会明白的。”女生说完就脸红着走了。
贝七夕拿着信封来回翻了翻,并没有瞧出什么名堂来,正要拿去给贝聿铭,却听岳瓣在那碎碎叨念,“完了!完了……”
“怎么了?”贝七夕见她一副特别丧的样子,很是诧异。岳瓣性情爽直,是个乐天派,还没见她这么沮丧过。
“你知道刚才那个女生是谁吗?”那女生都已经走出好远了,岳瓣还不死心地盯着那抹若有若无的背影,表情甚是复杂。
“谁啊?”贝七夕没想起来。
“五班的赫-嘉-拉。”岳瓣一字一顿地叫出她的名字。
“噢,是她啊。”经岳瓣这么一提醒,贝七夕倒是记起这个人来了。
赫嘉拉,五班班长,人称“小赫本”,他们班很多男生都惦记着她呢。
贝七夕刚才倒没怎么注意,现在回想起来,那标致模样的确有点余味无穷的意思。
“你跟她有过节啊?怎么觉得你对她充满怨念?”贝七夕举着信封,很好奇里面的内容。
岳瓣板着脸,朝着贝七夕手里的粉色信封瞄了一眼,“以前没有,现在有了。”
“啊?什么意思?”贝七夕越发听不明白了。
“你等我一下,先别把这封信交给贝聿铭!”岳瓣忽然又像打了一针鸡血,疯狂地奔回教室。
年少的时光里,嬉笑怒骂,皆是无忧无虑。
但时光会引领我们成长,而越长大,便越会懂得。
懂得了,便会有所羁绊。
然而任何人,却又无法拒绝成长。
谁不是一边忧伤,一边成长。
哪怕欢脱如贝七夕,也无法抵御成长过程中疼痛的力量。
十岁,六年级。
贝七夕已经不再是那个懵懂无知的小女孩了。
她和别的女孩一样,开始追求自己的个性,也有了固定的女生小团体。
虽然她在年龄上要比班上的其他女生小,但是长期跟她们混迹,贝七夕的心理状态已经提前跟随她们进入了青春期。
或许青春期带给我们最宝贵的就是那种情窦初开、怦然心动的感觉。
贝七夕课余时间接触到的最多的话题已经从吃,动画片,变成了某某明星,谁喜欢谁。
当然每次谈论到谁喜欢谁这种悄咪咪的话题时,其他的话题都要为之让位的。
那日,岳瓣第一千零一次对贝七夕施以人世间最温柔的诱惑——巧克力蛋糕。
岳瓣:“现在都六年级了,你就把座位还给我,让我再跟贝聿铭当一段时间同桌嘛!不然可能就没机会了。”
自从贝聿铭和贝七夕获得了最佳同桌之后,岳瓣就十分后悔自己当初竟然受了贝七夕的蛊惑跟她换了座位。
否则去迪士尼乐园的就是她了。虽然她去过很多次,但是意义不同。
那时候岳瓣就觉得自己把一个“风水宝地”拱手让人了,懊悔了许久,也和贝七夕软磨硬泡了许久,但贝七夕却始终不答应换位置。
贝七夕当然是不愿意的,跟贝聿铭当同桌,她可以天天混日子,上课发呆开小差,课后作业抄抄抄。临近考试的时候,让贝聿铭帮忙划个重点,总是考得不会太差的。贝七夕早就已经习惯在贝聿铭的庇荫下的这种学习模式了,轻松不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