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有亮郭重开就跟焦运生动身去了县城徐获路住的地方。
他们并没有急着赶路,一直到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焦运生才叩开徐获路家大门。
门房从里面将门打开,一看是焦运生,他忍不住好奇的问道:“没听说长老有召见你呀。”
焦运生抱拳道:“麻烦通禀一声,就说焦运生有要事求见,请告诉徐长老他交待的事情我完成了一半。”
说着,他拿出几张百元大钞塞进了门房的口袋里。
门房笑嘻嘻的说道:“你等着。”
然后他就跑了进去。
等了有十分钟,门房又跑了出来,说道:“长老要你赶紧进去,看样子很着急见你。”
焦运生提溜起身边的大布袋,慌里慌张的走了进去。
徐获路刚起床,还没来得及洗脸,一脸睡眼惺忪的坐在会客厅里。
他见到焦运生背着个布袋出现在会客厅后,忍不住问道:“你背的这是个什么?”
焦运生二话不说的将布袋打开,郭重开从里面露了出来。
“我跟重开到底叔侄一场,让我亲手杀了他我实在做不到,所以只好把他迷晕捆好了带来见您,任凭您处置。”焦运生解释道。
徐获路睁了睁眼,仔细看了看郭重开,觉得跟别人描述的不一样,于是问道:“这真是郭重开?莫不是随便找来个孩子故意哄骗我的吧。”
焦运生流下两行泪,说道:“徐长老说笑了,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么糊弄您哪。”
“可这小子长这么好看,怎么也不像传闻中那么凶神恶煞呀。”
“这……”焦运生无语,“这我就没办法解释了,他的的确确就是郭重开。”
徐获路见焦运生不像是在说谎,不觉摇了摇头:“可惜呀可惜。”
焦运生不明白他这可惜二字是什么意思,不过装作昏迷中的郭重开清楚,他只怕觉得这么好看个孩子不能活着卖个好价钱实在是可惜了。
焦运生心思一转故意说道:“长老既然觉得可惜不如留他一命吧。”
“放屁!”徐获路知道焦运生误解了他的意思,忍不住喝骂道。
“这小子坏了我不少好事,留他不得。”他想起破庙这件事就恨的牙痒痒,那等于是断了一条他最大的财路。
“他死了一样能给我带来利益。”说着他凶相毕露,恶狠狠的就向郭重开走来。
“等一下。”焦运生急忙喊道。
徐获路不高兴的问道:“怎么,你想阻止我?”
焦运生讪讪说道:“既然我把他带来了,就不会反悔,不过到底叔侄一场,我不想他死在我面前,您等我出去了,要杀要剐随您处置。”
徐获路不悦道:“真他娘的事儿多,那你还不赶紧滚出去!”
焦运生又拱手道:“人我已经带来了,您什么时候让龚顺发那老家伙归还我的地盘?”
徐获路怒道:“你哪来那么多废话,你再不出去我当着你的面把这小子的心肝肺给挖出来!”
焦运生无奈深深的看了郭重开一眼后,怏怏的走了出去。
焦运生刚走出去,就在关门的那一霎那,徐获路便迫不及待的拿着木棍向郭重开的丹田处猛烈的点去。
可谁知木棍还没落到郭重开的身上时,只见郭重开猛然睁开双眼,身体平移躲过攻击,然后他稍一用力挣脱了身上的束缚,接着迅速发动八步赶蝉,快速移至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徐获路的身前,势大力沉的一招排山掌拍在了徐获路的身上。
只把徐获路打的横飞了出去,在空中喷出一大蓬鲜血,撞碎了屋内很多摆设。
这还不算,郭重开紧随其后一连拍出数掌排山掌,直至确认徐获路不可能再活了,方才罢手。
也的确是不可能再活了,打到最后徐获路吐出来的都是碎肉块儿了。
一身的本事连发挥的机会都没有便命丧了黄泉。
焦运生在屋外守着,有些弟子听到了凌乱的声音后急步走了过来,问道:“长老在里面做什么,怎么像是在摔东西?”
焦运生哈哈一笑说道:“我刚才和徐长老在屋内说话,他忽然对打狗棒法有了新的体悟,所以就让我在屋外守着防止有人打搅他,他好在里面练功。”
不明真相的弟子们恍然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