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同秀。”
“车帮主传了你们多少功夫?”
“追风十八式传了九式,内功心法传了三层。”
“好,你先站到一边去。”
何同秀纠结着退出人群闪到一边。
“你们呢?”郭重开看着剩下的人问道。
一位瘦弱的青年红着脸说道:“报告帮主,这一碗酒我喝不了。”
郭重开微怔了一下,显然他没考虑有没有人不会喝酒这个问题,在他的意识里,江湖男儿都应该有个好酒量,不见得每个人都能豪饮,起码得能喝一斤六十多度的烧酒吧。
郭重开没有惯着他:“不能喝不是借口,自己倒,能喝多少倒多少。”
瘦弱青年咬了咬牙说道:“反正都得喝,我不能让帮主看不起。”
他抓起酒坛咚咚的倒了个满。
剩下的人也相继倒上了酒。
除去被废的那个和何同秀,一共是十六碗酒。
通过他们倒酒的姿态,以及每个人碗中酒的深浅,郭重开做出了对他们的初步判断。
常言道酒品如人品。
郭重开给自己满满倒上一碗,一一看过众人,说道:“众兄弟,还请报个名姓。”
淡然青年首先道:“耿清秋。”
瘦弱青年道:“付先知。”
众人一一道了名姓,郭重开豪情道:“干了!”
说完他咕咚咕咚的将酒喝了个底朝天,然后将碗底亮起,示众了一番后,用力将碗摔在了地上。
那十六个人学着他的样子,纷纷将碗摔落在地,唯独那瘦弱青年付先知没将碗摔碎,反而一个啷呛摔倒在地,嘴里咕咕的往外冒酒。
果然不出所料,具车大友所说他回去把手下召集起来讲明情况后立即引起一片哗然,当说到不勉强他们一起加入的时候,一些性情鲁莽之辈立刻带着人离开了,不过车大友已经警告了离开的人,现在大家是兄弟,一旦离开在郭帮的管辖范围内为非作歹,那就别怪彼此不留情面了。
车大友甚至摆了诀别酒,醉一场梦一场,再见也许各为其主,生死相搏别说不讲情义。
车大友这边只留了几个亲信,而吴不守他们五位舵主更惨,除了家人,其他的手下一个没留全走光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他们回去之后直接跟手下说平风帮没了,以后大家各过各的吧,这帮手下都不知道怎么回事,都以为平风帮被人给灭了,有些亲信甚至怂恿他们自立门户,这他们哪敢呀,只得跟手下说他们厌倦了这种生活,趁这次机会准备隐退了。
这帮手下们才只好作罢。
这五位虽说没道出详情,不过也劝告了这些手下,最好离开安南县到别的地方发展,因为安南县变天了。
不过手下们有没有听进去那就不得而知了,他们也不想管那么多,抱准了不再过问江湖事了。
其实他们这些混江湖的能有几个是彼此真心对待的,在利益面前即便是过命的交情也抵挡不住人情冷暖。
郭重开收到情况后也没多说什么,他直接给范二能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了他几个地点,让他直接去接收平风帮的盘口,如果遇到阻拦就说这是郭重开的命令,如果对方不买账,记下地点名字直接撤退,不要和任何人发生冲突。
范二能大喜过望,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短短三个月的时间,沙口帮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下三流帮派势力迅速扩张到了其他镇子上。
挂断了范二能的电话后,郭重开又给车大友打了一个电话,告诉车大友把他所有的亲信手下以及车平风以前培养的那十八个舵主候选人召集起来,立刻赶到舞乐厅来见他。
车大友没问原因,大概也猜到了郭重开想干什么,立刻将郭重开的命令执行了下去。
夜幕降临,郭重开坐在舞乐厅一间专门宴客的餐椅上,餐桌上摆了一大盘烤乳猪,放了十坛南方特有的米酒。
当车大友带着人走进来看到这一幕后,他有些蒙。
“郭帮主,这是要……?”
郭重开微笑道:“没什么,时间仓促只让他们做了一只烤乳猪出来,不过还好酒充足,这算是欢迎你们加入郭帮的欢迎宴吧。”
车大友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他试探性的问道:“帮主急着召集我们过来是有事情吩咐吗?”
郭重开说道:“那十八位预备舵主上前说话。”
十八位青年神情各异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郭重开将一坛酒推了过去,说道:“自己给自己倒上酒。”
十八个人面面相觑,却没一个主动拿起酒坛来倒酒。
郭重开眼神微寒:“怎么,害怕酒里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