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重开怒道:“那也是我的事,不劳你费心,你们大人们为非作歹,为什么还要后人偿债,他还这么小能懂什么?”
看着小男孩郭重开莫名的想起了五年前,那个时候他和这小男孩的年纪差不多。
此刻他似乎懂了为什么郭家那晚会被人满门屠戮,他知道也许自己的父亲惹了不该惹的人,亦或者就是纯粹的冤冤相报。
可是那个时候他又懂什么,他的陪读阿常哥又懂什么?
他们是何其的无辜呀。
郭重开一念及此攥着匕首的手不由自主的猛然发力,那匕首啪的一声被郭重开给捏断了。
而他的手却毫发无伤。
车大友惊呆了。
“放了他。”郭重开要求道。
“可是……”车大友不知何故开始了犹豫。
“我们郭帮跟你们的行事风格不一样,我们是仁义之帮。”郭重开看着车大友说道,“即便我杀了很多人也是被你们给逼的。”
“这……”车大友依然无动于衷。
郭重开本想让车大友亲自给小男孩松绑,以好减弱小男孩对车大友的恨意,却谁知道他在一直犹豫。
无奈,郭重开只好赶紧亲自给小男孩松了绑,将烂布条从小男孩的嘴中拔了出来。
小男孩刚摆脱束缚他就一把扑到车大友的身上,抱着车大友的腿开始痛哭流涕。
郭重开微愣,他仔细看了看小男孩,然后又看了看车大友,最终发现了问题的所在。
“这是你儿子吧?”郭重开问道。
车大友老泪纵横,只哭没回答。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车大友一把将小男孩抱向怀里,痛哭道:“对,没错,这就是我儿子,这就是我儿子呀,可我没办法,我也不想这么做,可我得给车帮主留一条血脉呀,他辛苦栽培我们一场,所以我得知道感恩呀,为了打消你的顾虑我只好李代桃僵,做出斩草除根的样子呀。”
郭重开汗颜道:“你们把我想的未免太狠毒些。”
就在这时,大厅后面的走廊里突然传来争吵声。
“你们让我过去,我到要看看他郭重开长的多么凶神恶煞,把你们吓成这样?”
郭重开的嘴角撇出一抹轻蔑的笑:“有意思。”
这豆子灯泡阵更难,也不知道是哪位高人这么有才,能想出这么个奇葩方式来试探别人的本事,灯泡比酒瓶更容易踩碎,何况灯泡的下面还有豆子,踩上去根本就站不住。
不过这豆子灯泡阵有一个致命缺陷,那就是如果碰到一个轻功卓绝的人,那这个阵就会形同虚设,像白清廷,在这种阵面前他只会嗤之以鼻。
可是郭重开不会轻功,体内的内力因为经脉的限制他也不敢大量发动出来,但是他偏偏就稳稳当当的立在了灯泡上面,身体的协调性让人惊叹。
郭重开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又是走到中途后,从三个不同的方位蹿出三个中年人。
这三个人进入豆子灯泡阵后居然一点不受影响,脚下如履平地,呈三角形合围之势快速向郭重开袭来。
郭重开止住了前进的步伐,一个秋风扫落叶,地下的豆子和灯泡被他踢起来,纷纷落向跟他打对面的中年人身上,那中年人不得已停下前冲之势,双臂护住面门。
而郭重开脚下周围四十公分的地方踢出一片空地来,他嘲讽道:“无聊的人设出无聊的阵,还被你们这些无聊的人拿出来当宝贝用。”
另外两个人没有受到郭重开的攻击,他们的拳头奔至郭重开的身前,郭重开探手迅捷的攥住了他们打过来的拳头,并且扫了一眼他们的脚下。
原来他们能在豆子灯泡阵上行走如风,是穿了特制的钉鞋,而大厅地面上铺的是木地板,所以他们行走在上面才不会摔倒。
郭重开见状迅速抬脚照着他们的脚面上狠狠的踩了下去。
只听两声惨叫,两个中年人直挺挺的立在了原地,想抬起脚揉揉都不能。
郭重开不再理会这两个人,脚下发力身子快速奔到受到他攻击的那个中年人身边。
这位还没从刚才的攻击中回过神来,郭重开就一拳打在了他的身上,将他狠狠的击飞出去。
然后郭重开一步一个脚印的向前面走去,他走过的地方灯泡尽碎,豆子尽烂。
灯泡碎掉后的玻璃渣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他的双脚就像铁铸的般,反倒将玻璃渣碾的粉碎。
“帮主,我们尽力了呀!”车大友凄厉的喊叫声忽然回荡在大厅内。
郭重开循声看去,只见在大厅凹陷下去的一个平台内,车大友正对着他的方向双膝跪地,低着头轻轻啜泣。
见到车大友这般可怜样,郭重开没有丝毫的同情,他走到近前俯视着车大友冷冷问道:“车舵主这又是摆的什么阵,你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我要来破阵了。”
车大友头也不抬的说道:“车大友率平风帮余众愿降郭帮帮主郭重开,恳求郭帮主给我们留条生路。”
郭重开反问道:“这就完了?”
车大友没听明白郭重开的话,疑惑的抬起头来看着郭重开:“什么?”
“车舵主,我还没打够呢,你不过来跟我打两招吗?”
车大友面露惊恐之色苦涩道:“刚才郭帮主已经把另外四位舵主给打败了,他们四个都不是你的对手我就更不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