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重开眼疾手快,不躲不避,探手将冯帅亮踢出的腿攥住,然后用力往下一掷。
冯帅亮大吃一惊,想不到对方的臂力如此惊人,只好用左腿勾住郭重开的胳膊,然后猛然弯身,一掌拍向郭重开的肚子。
郭重开抬腿脚底重重的和他的掌力对撞了一下。
二人势均力敌,这冯帅亮反应也快,见没讨上便宜,招式就势再变。
郭重开见凭蛮力解决不了这家伙,只好放开对他的束缚腾出双手,凭着敏捷的身手,见招拆招,他只懂得打狗棒法,然而在这样的环境下又不方便使出来,这就对他自身有了一个很大的限制,只能守不能攻。
不过这般情形冯帅亮可就纳闷了,凭着自己将近二十年的功力,竟然迟迟没能将眼前这丝毫感觉不到内力波动的小鬼拿下,这是何故?
之前他也和郭重开对击了一下,郭重开的气力到了什么程度他早已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他就觉得郭重开不过是力气大点而已,别的也没什么可怕之处,所以才会攻势全开步步紧逼,以图用快字诀打郭重开个措手不及。
可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无论他有多快,郭重开总能早一步避开。
渐渐的适应了对方的攻击节奏,郭重开对冯帅亮的实力也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当对方一掌打向他的胸膛的时候,他这次竟然没有动,任由这一掌印在了自己的身上。
然后他不屑了一声:“不过如此嘛。”然后就是一记势大力沉的直拳轰在了对方的胸膛上。
冯帅亮吃痛,直接飞了出去,他感觉自己的肋骨断的差不多了,一大蓬鲜血更是夺口而出,像看着怪物一样看着郭重开,他不理解自己这能击碎坚硬石头的一拳打在对方身上,为何没有造成一点伤害,反倒是自己的手掌还在隐隐作痛。
“你身上……穿着什么宝贝?”冯帅亮捂着胸口艰难的问道。
郭重开神秘道:“与你无关。今日我暂且放你们回去,不过回去之后要告诉你们帮主,平风帮分舵遇难之事跟丐帮没有丝毫关系,我们也正在寻找袁大虎的尸体,还有,今天你们也看到了,袁武乐根本不会什么武功,你们今天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人心寒,为了一己之私,枉顾同门之义,既然袁大虎已故,那么从今天开始袁武乐不再是你们平风帮的一员,所以今后他学不学武艺也跟你们平风帮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郭重开义正言辞的说道。
余下未受伤的平风帮帮众围在冯帅亮的身边,听候着他的调遣。
冯帅亮恨恨的咬了咬牙,扔下一句好汉不吃眼前亏,赶紧率众离开了。
见到人已远去,郭重开顿时松了一口气,揉了揉发麻的胸口心想:“莫不是这两天练习爷爷传授的那篇口诀有了效用,要是放以前这一掌不可能就这么点麻痛感,看来内功的效用还挺大的。”
就在郭重开想着心事的功夫,躲在他身后的袁武乐冷不丁的掀起了他的上衣。
袁武乐迫不及待的向家里跑去,本以为会有镇检在袁府中盘查,现在家里一定聚集了很多人,然而当他越靠近家,就越觉得奇怪。
袁府周围就像一片禁区,静悄悄的没有人胆敢靠近。
怀着忐忑的心情,他推开袁府大门,虽然已经接受了现实,但是当这一切又重新映入眼帘的时候,他依然忍不住落下了眼泪,悲从心来。
院落之内一片狼藉,伏尸遍地都是,昨晚的屠杀如刚刚发生还历历在目。
凭着记忆,袁武乐走到昨晚父亲遇袭的地方,然而诡异的是,巡视翻遍了四周却找不到了袁大虎的尸体,一阵阵的焦躁不安令袁武乐出了满身的汗。
身为人子,无法给生父一个善终,本已不孝,然而亲父死后,还无法给父亲收尸入土为安,更是不孝中的不孝,这让向来重视孝道的袁武乐内心万分难安。
他看向站在院中小心探查的郭重开,大声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这里没有了我父亲的遗体?”
郭重开摇了摇头,他也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就在二人正极力想着这个问题的时候,袁府门外吱吱呀呀的停下了不少车,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向他们这边跑来。
郭重开和袁武乐警觉的盯着突然出现的一群人。
只见这些家伙个个手持着棍棒,一冲进院中就凶神恶煞的盯着二人看。
过了一会儿,人群的后面走出一位身穿白大褂,留着长发的中年人,他扫了一眼院中的景象,然后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我分舵被屠跟你们可有关系?”
袁武乐走上前,悲痛的说道:“小可正是分舵主袁大虎的儿子袁武乐,不知您是……”
白褂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袁武乐,说道:“我是白长老的亲传弟子冯帅亮,昨日接到你父的求救电话,特地赶来支援,你父亲为何不出来答话?”
提到了自己的父亲,袁武乐不由悲悲戚戚的说道:“家父在昨夜的袭击中,不幸身亡,还请冯前辈为家父报仇。”
“死了?”冯帅亮狐疑一声,“那白长老呢?”
袁武乐指向了一个地方。
冯帅亮看去,瞳孔骤然一缩,大惊失色:“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快速走了过去,再一次确认了那是白全安的尸体后,双目睚眦的瞪着袁武乐问道:“你身边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