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田肥八怒吼一声,右手毫不留情的扣动了扳机,一阵疯狂的连续射击,啪啪的枪声夹杂着他肆意的狰狞:“哈哈,还不死,还不死,我让你嘴硬,让你嘴硬,看看到底是我的子弹快还是你快!”
硝烟过后,田肥八狞笑着目视他的前方,然而他并没有看到他所想看到的那样,一个满身是血的少年,不甘心而痛苦的倒在血泊之中。他的眼前空空如也。
正在田肥八疑惑之际,他的背后忽然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并且一个强有力的手掌紧紧的扼住了他的咽喉。
“拿枪偷袭我或许你会成功,但是正面拿枪对着我,你纯粹就是找死,实话告诉你吧,我虽然没有子弹快,但是你开枪的那一刹那我看的一清二楚,只要身体提前移动了你就打不到我。
永远不要嘲笑我们习武之人,像你这种只会依赖枪械的人是永远不会了解华夏武术的妙处的。”郭重开的手猝然用力,只听嘎嘣的一声响,田肥八的咽喉被郭重开捏碎了。
轻轻的松开手,田肥八肥大的身体如一摊烂泥般倒了下去。
一个大好的活人就这样被自己活生生的掐死,十四岁的少年连看都不看这具尸体一眼,就快速跑进关狗的栅栏里。
“我把你们这些带毛的畜生,只会仗着人势乱咬乱叫的东西,全部都死了吧!”栅栏里的恶犬见到这么个大活人跳了进来,起初还恶吼吼的要扑上来大快朵颐一顿,却不想没等它们做出攻击,这个手持木棍的少年,便施展出专门克制恶犬的棒法那是一通的狂敲乱打,这打狗棒法用在这里可真够应景的。
五只恶犬尽数被郭重开打的脑浆碎裂,骨骼尽断,血肉模糊的摊了一地,连声哀嚎都没来得及发出。
解决了麻烦,郭重开将木棍甩掉,赶紧解下吊着楚建木的绳子,将他接在怀里目露惊慌语气关切的喊道:“建木,建木……”
楚建木微微睁了睁眼,似乎看到了郭重开的样子,嘴角竟撇出一丝笑:“对不起,又连累了你,这一次可能我真的就要死了……”
“不!”郭重开大声打断了他,“要活着,告诉我你要活着,不仅要活着,还要坚强的活着!”
楚建木努力睁了睁眼,咬着牙关用力从牙缝里挤出了些字:“我……要……活着,和你……一……起……惩奸……除恶……”
郭重开的眼眶留下一行热泪:“记住你说的话,坚持一会儿,我会找到人救你的。”
事不宜迟,郭重开抱起楚建木,辨认了一下方向后运起全身的气力向着他的居所奔去。
刚走出厂区大门,迎面跑来一个蒙面人,双方擦身而过,并没有发生摩擦,心急的郭重开也没有过多理会这突然出现的神秘家伙,而这蒙面人看到郭重开后明显错愕的停下了奔跑的身形,惊愣愣的看着郭重开从他身边经过。
在郭重开远处之后,蒙面人拉下盖在脸上的黑巾,露出了庐山真面目,竟然是袁武乐。
心知追不上郭重开的袁武乐放弃了跟上的念头,但是他十分好奇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又把黑巾蒙上,轻悄悄的向厂区走去,走不多远他就闻到了一股恶心的血腥味,当他的眼睛看到厂区里面的情况后,心中一阵阵的恶寒袭来,他赶紧扯下面巾,扶住墙好一阵的呕吐。
待身体稍微好了些后,他摸出了手机拨通了父亲袁大虎的手机号。
“喂,阿爸,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野狼帮全员被人给灭了,你可以向上面反应一下,要不要把他们的生意吞并了……”
鹤蚌相争,便宜了农夫,平风帮拣了漏,我们暂表过不提。
话说郭重开抱着楚建木一路飞奔来到住处,见到郭爷爷正在指导焦运生习武,没等二人开口问话,郭重开急声道:“爷爷,救救我的同学吧,他被野狼帮的人打的快死了。”
郭爷爷和焦运生看着郭重开竟抱着一个满身血痕的陌生少年突然跑回来,也是吃惊的不行,在听了郭重开的话后,郭爷爷二话不说,迅速上前右手搭在了楚建木的脉搏上。
一番探视之后,郭爷爷毫不犹豫的从丹田里度了一丝真气出来,输进楚建木的体内。
“体外伤虽然严重,不过幸好没有伤及到内脏,还有得救。”郭爷爷出声宽慰道。
在吸收了郭爷爷的真气后,楚建木的脸色渐显红润,确认楚建木的伤情得到缓解后,郭爷爷停止了输送真气,从怀中拿出一个小药瓶,取出一粒黄豆般的药丸送进楚建木的嘴里,施法让他吞下。
然后他示意郭重开将楚建木抱进他的房间里,将楚建木身上的衣服尽数除去,郭爷爷取了些草药来,吩咐郭重开碾碎,然后敷到楚建木的身上,等全身都涂满了草药后,郭爷爷亲自拿绷带将楚建木的全身上下缠了一圈,缠的楚建木就跟个木乃伊一样。
处理好了一切,郭爷爷又给楚建木把了把脉,少倾,他微微吐了口气说道:“睡一觉,醒来应无大碍了。”
郭重开刚松了口气,焦运生就看着他问道:“你满身的血污,到底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