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运生如遭电击,一路后退,直至退了十来步才稳住身形,如虾米般,痛苦的捂着肚子俯下身去,还好他修行了内功,五年苦修让他有了八年的功力在身,才控制住了体内翻滚的热血,没喷出来。
郭重开大惊失色,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一拳竟会有这般的杀伤力,几乎是飞一般的就来到了焦运生的身边急切的问道:“焦叔叔,你没事吧?”
焦运生有点无言以对的感觉,这简直就是没事找事型的无妄之灾。
没事?没事我能退这么远吗!
焦运生暗忖,为了练功,我这五年都不怎么理会丐帮中的事情了,也是没日没夜的勤加苦练,就是期待着有朝一日变强了,可以有更多的选择权主动权,按说这五年来自己也是小有成就了,怎么今日这一试竟连这小子的一招都敌不过?
焦运生抬起头像看着怪物一样看着郭重开,目光中充满着疑惑,这还是那个柔弱的少年吗?怎么在五年间就成长到了这种地步?
他越想越不明白,于是开口问道:“你练了内功?”
郭重开摇了摇头:“我还不知道内功是什么,爷爷只告诉我说,习武先挨打,天下武学唯快不破,所以这五年我只练了挨打的本事和快速躲闪出击的本领,爷爷说这些全是外功,如果再配上一定的内功,我练得这些还能发生质的变化,只可惜我的经脉太细,就算练习了内功也是徒劳无功,所以爷爷就专心让我练习外功了,内功就不做他想了,免得分心这个也练不好,那个也练不好。”
听完郭重开的叙述,焦运生更加的惊异起来:“光练外功就有这么强劲的拳力和反应速度,那要是还能练内功的话,你得能强到什么程度呀!”
经这一战,焦运生对自己的武功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之前还信心满满的他立刻沉下心来:“看来我还需要更加努力才行。”
这时,郭爷爷出现了,他看着跌坐在地上的焦运生,再看看郭重开一脸担忧的神情,心下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他毫不迟疑的奔跑过去,没待郭重开说什么赶紧蹲下把住焦运生的脉门,看看他的身体有无大碍。
“爷爷,焦叔叔伤的重不重?”郭重开看着一脸凝重的郭爷爷踌躇的问道。
爷爷看着他问道:“你用了几成力?”
“不到五成。”郭重开如实说道。
这下焦运生不干了,顾不得伤势,大声抗议道:“不是在骗我吧,才用了五成力……”
话还没说完他便剧烈的咳嗽起来。
郭爷爷出手在他的后背身柱穴上点了一下,焦运生这才停止了咳嗽,不过还是满脸的难以置信,郭爷爷猜出了他心中所想,开口解惑道:“焦老大,你今年快是有四十了吧?”
“还不到,三十八了。”
“你正式习武是在你三十三岁上,身体的各部位基本上已经定型,五年间的修炼能够习得八年的功力,已是不俗,但人有极限,你的年龄就是你的一个限制,想要短时间获得更大的突破,除非是易筋换骨,否则你若强行为之只会走火入魔筋脉尽断而死。
而重开不过九岁,正是习武的黄金年龄,可塑性还很强,再加上他出色的身体条件以及坚韧的性子,才能有了这般成就,我实话跟你说吧,现在的重开,只怕没有个十五年以上内力的人还不是他的对手,重开受经脉的限制,否则如果他能修炼内力的话,还能变得更强。”
焦运生恍然,虽然郭爷爷的话听起来更像是安慰,但是焦运生还是点了点头说道:“看来我以后还要仰仗重开为我报仇了。”
报仇?
一听到这两个字眼,郭重开的心猛烈的跳动了一下,他看着焦运生说道:“我的功夫还不够,还需更加的努力。”
郭重开的眼眸似乎燃起了熊熊烈火,焦运生会错了意,对郭重开表现出来的态度非常的满意。
按道理说一个十四岁的少年能够有了这般强硬的外功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了,可是他还是一副努力不够的样子,像是在印证那句学无止境的道理般。
焦运生不明白郭爷爷也不清楚郭重开身后背负的血海深仇,因为他见过更高层次的打斗,在那些人面前自己这般微末伎俩只能是任人宰割的份儿。
“报仇?我的仇又有谁来报呢?”郭重开对自己产生了一丝恨意,恨自己的身体为什么这么的不争气。
他没忘记父亲临终前的叮嘱,要自己不要涉身江湖,不要替他报仇。现在想来,郭重开大概明了的父亲的意思,父亲应该知道,自己根本就为他们报不了仇吧,所以他要我苟且偷生的活着。
一念及此,郭重开的心开始隐隐作痛,一个父亲的护犊之情他还不是能够太理解,郭雄河让他远离江湖不要为他们报仇当然不是因为郭重开报的了报不了仇的问题,而是他压根就没想过让自己的孩子涉身江湖之险,当年他就是厌倦了江湖中的恩恩怨怨才选择了隐退,奈何他的这一个选择却引来了灭门之祸,这或许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吧。
郭爷爷从身上摸出一粒小药丸递给了焦运生,示意他赶紧服下去,以缓解伤势,顺便问道:“你怎么想起要和重开比试武功的?”
焦运生将药丸吞下,调息了一会儿方才答道:“一来是互相印证一下,毕竟我也练习了五年,到了什么程度我也想对自己有一个大概的了解,二来你托我办理的事情,我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只是重开已经五年不曾离开过这里,我怕他到了外面会不适应,所以也有试试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