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傅云天的话后,应乾惊异不已,他过去从未想过,这天下还能有此等奇剑,旋即脑中急转,明了道:“你最近与那方磬交过手?”
“不错。”
傅云天面色复又阴沉,道:“半个多月前,我在长安城内和那小子对过一剑,自那时起,他的仁音剑就被我的阡陌剑打上了剑印,后来那小子也不知为何,行色匆匆的出了长安城,我一路追逐,追到…”话音一顿,看向应乾道:“就是你我相遇的那座小山,我追到那里要与他一较高下,他却与我说穆武书院流传一套绝世石傀剑法,名为三才剑法,千年来无人能够参透,要请我参上一参。”
傅云天双眼微眯,面色冰寒:“因我之前在江湖上也听闻过穆武书院高段石傀剑术三才剑法的名声,一时好奇便中了他的奸计,在那小山上一连悟了三天,直到你出现后我才醒悟过来!”
说到此处,傅云天已是咬牙切齿,道:“现在想来,他定然早知道那三才剑法是空想的无用剑术,故意用其诓骗于我,以求摆脱我的追击,避免与我一战。”
应乾闷然听着,慢悠悠的吃了半只兔儿,觉得腹中饱胀,将剩下的兔肉扔入火堆,道:“那你今日追到他,是要与他一战?”
“这是自然,此番决计不能让他跑了。”
傅云天阴声道:“虽然碍于穆武书院,我杀不得他,但出手教训一下他却十分必要,总之,我得堵住江湖上那些乱嚼舌根的烂嘴,不能让他们笑我比不上一个年轻小辈!”说着话,傅云天扫了眼火堆里烧黑的半截兔肉,看向应乾,起身道:“吃饱了就随我赶路,今日定要寻到他。”一番话说完,已然朝破庙外去了。
应乾紧跟着站起身,随着傅云天一同出了破庙。
庙外,寒风凛冽,未化的残雪压着枯梢,大地上分铺着片片雪白。
“对了,你这些天参研《玄音剑谱》,可有什么进展?”
两人站在庙外,傅云天头也没回,突然背对着应乾问了这么一句。
应乾一时语塞,良久方道:“没什么进展。”
“还没进展?看来你这小子的悟性也是稀松平常!”傅云天冷声道:“当初看你识破三才剑法,我还以为你悟性奇高,本想着收你为徒,将一生剑术尽传你手,却料不到你悟性如此之差,对着一本剑谱参研十来天,竟没一丝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