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佳成惊叹的声音。
“呵呵,这桃花剑术为师练了几十年,自然不是你能看的透。”
“师傅,求您了,再练一遍吧,这次您可得把速度放慢些。”
“佳成,练剑要脚踏实地,不能好高骛远,你功夫未到,就算我再练一遍,你又能参出什么来呢?况且……你那位同父异母的哥哥还在看着呢,你恐怕也不想让他偷师吧。”
“啊?”
孔佳成很惊疑的声音,之后院内静了下来。
屋外起风了。
风很大,屋顶上有落叶翻飞着落下,经过小翠的身旁,缘分般的飘过了门,进了屋子。
屋子里,孔纯起身走上前,俯身将荡在地上的落叶捡了起来。
落叶干枯,腐朽的不成样子,轻轻一碰,碎了。
哥哥仍旧站在屋外,身上那小小的灰袍在风中飞扬起来。
“呵!我道是谁?原来是这个死了娘的贱种!”
“佳成,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我可听说了,你的这位哥哥昨日被灵感寺相中了,那可是了不得的机缘,你现在应该巴结他才是。”
“我呸!什么狗屁灵感寺,不就是一群装神弄鬼的臭秃驴吗?怎么连师傅也怕他们。”
“呵呵呵呵……”
一阵沉闷的干笑声。
“喂!你在这里偷看什么?就你这个贱种也做梦想学剑术?”
“你看你那个贱相,从小就僵着脸,一看就知道,和你死了的娘一样,都是疯子的命!”
“贱种,我还要与你说,你不要以为将来去了什么灵感寺就能翻了天,你不过是下贱的疯子娼妇的孩子,就你这低贱的出生,去到哪里都是低人一等的!”
自始自终,没有得到一句回复,孔佳成却越说越激动,最后那句张狂的叫嚷,更是惊动了宅院中的很多人。
房门外,小翠大气也不敢喘。
房间内,孔纯的小手握着破碎的枯叶,呆呆的看着门外。
哥哥的背影显得有些消瘦。
哒、哒……
屋檐的青瓦上忽而响起了微不可闻的声响,落雨了。
“下雨啦!下雨啦!”
隐隐约约,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呼喊声,后院?亦或是别处更远的地方。
哥哥抬头看了看天,雨水滴落在他的脸上,他没说话,只是回转过身,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缓缓走回到屋子里。
“你给我记着,你和你那傻了吧唧的弟弟现在是贱种,将来也只能是贱种!”
哗哗哗……
雨越下越大,但算不得暴雨,秋雨嘛,总是恹恹的,一场雨断断续续的下了一天一夜,雨停时阴着天,气温又降了。
算算日子,还差三天才立冬,不过整座长安城已然提前感受到了冬日的寒意--朝廷发往云南平反的八万大军,败了。
军报刚送进皇宫,朝廷兵败的消息就已经在长安城内传开了。
一时间风起云涌,有人欢喜有人愁。
而孔家,已经塌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