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棺材是新做的,的确有些分量,但是王德树的老婆,几乎就剩下一副骨架了,照理说根本不可能这么重的。
我也意识到这事儿有些邪乎,于是便偷偷地问了一下狗眼,但是他却说这事情不需要我们帮忙,送葬的人会搞定的。
我听后偷偷看了一下严爷,发现他的脸色也很凝重。
这时白天的那个中年男人,正好被人替换下来,他连忙跑到严爷身边,龇牙咧嘴的说,“严爷,这棺材怕是出问题了,越来越沉,伙计们都抬不动了。”
“那就多叫几个人抬,最好是别出什么意外,能到墓地就好。”
严爷似乎有些顾虑。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然后便跑到前面去招呼了。
他们刚才的谈话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所以我听的一清二楚,但是听完之后也很疑惑,既然棺材出了问题,那为什么不动动手脚解决一下?而是非要用人力去硬抗呢?”
“狗叔,你说这棺材到底什么情况?是不是死人在作怪?”
我好奇地询问狗眼。
他摇了摇头说,“不是死人在作怪,那棺材上面有东西。”
他这话说的我没来由一阵后背发冷,虽然这会儿身处在人群里,但是毕竟大晚上的,而且我们在送葬,狗眼冷不丁的来这么一句,着实有些吓人。
我连忙看了看前面的那口棺材,可是上面空空如也,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坏了。”
狗眼忽然一下子停住了脚步,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前面忽然就开始骚乱起来,紧接着,“嘭”的一声,那棺材竟然掉在了地上,不知道是绳子断了还是怎么回事儿?
我跟狗眼连忙赶了过去,挤进人群一看,只见那棺材盖子都被摔开了,里面王德树老婆的尸体,也掉出来了一半。
在场的人顿时都傻了眼,毕竟这棺材在送葬途中落地是大忌,况且现在连尸体都摔出来了。
说起来我们跟这送葬班子还真有些类似,反正都是吃阴间饭的,只不过差别是他们只做死人的生意,而我们活人的生意也做。
出于好奇,我就多打量了那几个人一会儿,其中一个矮矮瘦瘦的老头,似乎是送葬班子的管事的,反正其他人都听他的,这会儿几个人正在他的指挥下做一些殡葬用品。
“少年人,怎么?对这个感兴趣?”
那瘦老头看我打量他们,便笑眯眯的问了我一声。
我尴尬的抓了抓后脑勺说,“有有点好奇,第一次遇到你们这样的送葬班子。”
“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阴阳班子的人,说起来啊!我们还能算得上是同行。”
那瘦弱老头说着从腰间抽出了烟枪,装满一锅子旱烟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是阴阳班子的人?”
我诧异的望着他。
“你是阴阳班子的人吗?”
瘦老头停下抽烟的动作,好奇的打量了我一会儿,最后摇了摇头说,“看着也不像啊?”
我被他呛得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很显然,用他的眼光来看,我就是一个普通人,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但我还是有种被人小瞧了的感觉。
“可你刚才不是说?”
“我说的是进去的那个人。”
瘦老头打断我的话,用手里的烟枪指了指屋子里的狗眼。
“他是我师傅。”
我连忙脱口说道。
“怪不得。”
瘦老头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说,“那个人可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