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看他们伤得不重,便没说什么直接上课。
从那天早上开始,亮司他们三个的桌肚里每天都能发现臭虫臭袜子还有一些威胁信。每逢课间,都有以胖子为首的那群人在大喊“堀翔子的爸爸是罪犯,罪犯的儿子也是罪犯”这样的话,无论他们俩如何反抗,总是制止不了。
其他人也是,一副离他们三尺远十分嫌恶的样子,就算是以前跟翔子关系不错的那些人也选择袖手旁观,班级里除了他们两个根本没有人和翔子说话。
翔子变得越来越阴郁,朝他们笑的时候也十分虚弱。
亮司也一天天沉默。
半个月后,翔子转学,走得悄无声息,事先都没和他们说一声。在班主任淡淡的一句话中,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平白无故地消失了,没留下任何联系方式。
这场闹剧就这么结束了,大家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也再没有人欺负他们俩,班级里的人也渐渐和他们说话,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就在三个月后的某一天,两个人同时收到一个匿名信,匿名信上干干净净,只写着三个字∶对不起。
让二拿着那封信,不知道要摆出什么表情,他愣愣地看着亮司∶“你说他为什么要对我们说对不起?”他用手狠狠一抹流下的泪水。
亮司抢过信,将信捏的不成形状∶“不知道。”
……
“自那以后,亮司就变得懒得与人交流了……不过他本来也很懒就是了……”让二有些无奈地挠挠头,笑得意兴阑珊。
“那后来你们还有联系翔子前辈吗?”
“没有,他直接搬家了,我们没有他的联系方式。”让二的头耸拉着,“翔子他,下雨天要是在路边看见被遗弃的小猫小狗,都会把自己的伞留给它们……”
让二没有继续说下去。
“到了,你上去吧。”
美樱一抬眼,果然已经到了公寓门口,她思索了一会儿,最终只说了句∶“嗯。让二前辈,翔子前辈心里肯定很高兴有你们这样的一群朋友。”
她的初中时代过得太平淡,唯一有些烦恼的是,不知该与同学们保持怎么样的距离。
可她想,无论在什么时间点,她若是能遇上这样的好朋友,肯定,会获得一些力量。如果翔子前辈果真如让二前辈说得那样,他的内心至少也因为有他们的存在而得到了慰藉。
她没有参与过他们那样有些残忍的过去,但且容许她能这般安慰他们两个仍觉得遗憾的人。
让二垂下眼眸,微微笑∶“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