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天晚上,我跟陈棉,换了身花里胡哨的浪荡公子哥的行头,大摇大摆的进了红花楼,还没踏上台阶便被一左一右两个姑娘一人一个挎了进去。
陈棉还好,个子高,跟那姑娘极为般配,我这矮个子,倒像被那姑娘吊了起来,强挎着往前走,听后面陈棉夸张的笑声,我就知道自己走路的样子有多丑。
越是跟那姑娘犯别扭,那姑娘越是娇俏,一手挎着我,一手替我擦擦脸上累出的汗珠子,打趣道,“小公子,头一回来红花楼吗?”
“才不是,老子来过好几回了。”面子总还是要撑一撑的,我将两腿劈开,外八字走起来,这个姿势无端的让我觉得自己充满力量。
“呵呵”那姑娘掩面笑了起来,浓重的胭脂气息扑面而来,阿嚏,别怪我,真的不怪我,我看着松开我手的姑娘,正一脸埋怨的看着我,似乎不打算再带我走了。
“姑娘万莫生气,舍弟有些痴傻,你去忙别的就是。”陈棉极会看眼色,摸着人家手的空隙,顺便塞了几锭银子过去,果然,不出片刻,那姑娘便喜笑颜开,扭着屁股,风姿绰约的离去了。
陈棉拉我过去,一路走一路说,“这些庸脂俗粉不是咱们要看的,要看便要去看那花魁,也不负此生。”
我似懂非懂跟着他,只觉得说的有道理,为什么有道理,却一时半会想不明白。
待到了楼上,老鸨守在那楼梯口,一边胡打着扇子,一边上下打量我们二人,我不自觉挺起身子,发现连那老鸨的高度都达不到,索性又抽了回去。
“这位妈妈好,在下唐突了。”陈棉微微施礼,却不失身份。
那老鸨面上看不出戏谑,倒也客客气气回了个礼,“小公子可是来看热闹的,怕不是找错了地方。”
“妈妈见笑了,在下和舍弟初次登门,实则早已垂涎花魁姑娘许久,如今鼓足勇气,带足银两,只盼能够见那姑娘一面,以了憾愿。”
次奥,这孙子还是骑在墙上偷吃李子的陈棉吗,我只管在那听着,半句话不敢开口,毕竟还没见着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