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恩负义,少爷我抄了半宿佛经,腰酸背疼两眼昏花,咱俩男的,你唧唧歪歪什么啊,跟个娘们似的。”他揉着屁股,妄想再次爬上床。
见我直愣愣盯着他看,陈棉低下头看看裤子,又看看衣服,不知所措问道,“难道我今天格外俊俏,连男的都把持不住?”
“孙子,你裤子穿反了。”
“次奥,还真是。”说着,陈棉当着我的面开始宽衣解带,“你怎么不早说,今天的姑娘算是白见了,丢人丢到家里。”他手忙脚乱的调了方向,在我面前跟个猴子一般。
见我眼睛都不眨一下,他冷不丁哆嗦了一阵子,然后捂住前胸,提防的说道,“我警告你,傻缺,千万别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我不好男色,不好男色,再说,要是让你娘知道你爱慕于我,可不得把我家闹个翻天,再把我生吞活剥了,你自重。”
翻了个白眼,脑子里却不受控制的臆想到陈棉那白花花的脸,笔直的大长腿,喉咙止不住咕咚一声,还真是好看,难怪这些女子喜欢同他一屋。
本着怜香惜玉的原则,我大大方方起身,大马金刀的几步跨坐到凳子上,帅气的一仰头,“去,你睡床上,老子我要睡这里。”
那孙子二话不说,接着窜到床上,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头来,颤颤巍巍说道,“傻缺,你要控制好你自己,我不好男色,切记切记。”
说罢,整个脑袋都钻进了被子里,次奥,老子这是做好事,他把老子当禽兽,岂有此理。
桌子上整整齐齐摆了几十张纸,上面的字体婉转流畅,刚劲不失力度,灵动乖张,少了一份飞扬跋扈,跃然纸上的是那种纵马一跃的潇洒。
陈棉什么时候练了这么一幅好字,陈员外对他儿子不是一向宠爱有加吗,怎么舍得他亲自写字,还是宋之书对我好,想到这,初入普贤寺所遭受的不公平待遇便显得无关痛痒了,虽说陈员外捐助了寺庙,导致庙里师太都对陈棉高看一番,可是想想这孙子平日里大抵没少受罪,到让我觉得心里多生安慰,有点小人长戚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