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这次之后,不会再有人敢用她。
东阳卫视的台长,能量不算大。可主动去封杀一个小人物,还是轻而易举。
“董导,您找我!”
夏明明走到董义和面前,微微紧张。
“小夏,我听副导说你今天频频出错,什么情况?”
夏明明从他脸上基本看出了些东西,低声道:“您没看新闻吗?”
董义和又喝了口茶:“先坐,慢慢说。”
夏明明犹豫着在他对面坐下:“董导演,那些新闻完全是乱来……我肯定要起诉它们。是这么回事……”
她急切的想解释清楚,却越说越乱。
董义和离开座位,坐到了她身边:“我自然是相信你的,你来节目组之后的表现有目共睹。”
“谢谢董导理解……”
“冷不冷,穿这么薄!”
董义和极关心的抓住了夏明明手掌,细腻的触感,让他笑容更为真诚。
夏明明不傻,相反,年龄虽不大,可对于人情世故却敏感至极。
结合一些圈里关于董义和的那些不好传闻,她再看不出对方意思,根本就走不到今天。
可也正因为看出来了,才会绝望,连最后一点希望都被轻易抹杀。
董义和意思已然极明显不过,顺着他,说不定自己还能继续在节目组呆下去。不顺着他,想来他会一纸声明,对外放弃自己这个“劣迹斑斑,人品有问题”的主持人。
抽出了手,她勉强发笑:“董导演,我不冷。就是这件事,我确实是被小人陷害……”
董义和沉了脸:“小夏,我这是给你机会。”
“我听不懂导演您什么意思。”
董义和反常笑笑:“你应该是个聪明人!”
夏明明看着对方自以为是,掌控一切的恶心神情,冷淡答复:“我当然聪明。所以,这个主持人,不做也就不做了,没事。”
说完,没有间隙。拿起桌上还泛着热气的茶水,唰的全泼在了董义和脸上。
董义和狼狈退了一步,抹了抹脸,气急败坏:“你他妈的……”
夏明明忍着夺眶而出的眼泪:“就你这种德行也学人家玩潜规则,你妈在家等你呢,怎么不去找她!!”
董义和脑袋上青筋直蹦:“你就是个精神病!”
“你才有病好么,还病的不轻!”
夏明明一腔怒意,再也压不住,抬脚就踢在董义和裆部。
她父亲是安保行业出身,从小,她就接触过很多安保人员,也学过三招两式。
普通壮年人她对付不了,就这么一个养尊处优,五六十岁的老色狼,还不在话下。
越想越气,眼瞅着董义和捂着裤裆往下倒。夏明明又上前狠踢了几脚,才算作罢。
凭什么活该被人这么欺负,她走可以,这些恶心人的玩意也别想好过。
可根本用不着再怀疑什么,照片里的人就是自己。
回忆着在酒店被警察带走前的情形。
照片,他确定是删了的……
好像有哪里不对,到底是哪里又实在想不清楚。记忆像是出现了偏差,脑袋里念头无数条脉络,揉成了一团。
他那晚本来就因陪蒋中平等人喝酒,混混沌沌。
甚至于,到底删没删照片都不再敢去确定。
“先生,您的咖啡。”
服务员的声音打断了他思索。
韩东眉头渐锁。
多事之秋,好多连想都想不到的意外接踵而来。
这消息要是被家人,亲戚,朋友看到。会怎么琢磨……
他身为男人,可以不去介意这些,可以当做一桩笑话看。但是,注定没那么简单。
人在,就必然要承受恶意的揣测跟流言蜚语。尤其是夏明明,本身属于公众人物,这消息会毁了她职业生涯。
心急如焚并没有用。
这种新闻除非某些可以一手遮天的人物。否则,根本不可能压制的住。
只能看着其肆意蔓延。
“东哥,这么快就出院了!”
远处,抽着烟的杜明礼,进了咖啡厅。
禁烟的场所,他却什么都不顾,大摇大摆。
升腾着的烟雾,让许多客人皱眉,却并没有人出言提醒阻止。
韩东心不在焉,随即拿出了支票放在桌上。
杜明礼入座,一脸无奈:“多此一举。这钱对徐清明来说,就是九牛一毛。你恰好又急着用钱,干嘛呢!”
“还有啊,虽然比赛没打赢。但昨天徐清明打电话告诉我,他跟蒋沂南的谈判挺顺利的……”
“拿着!”
韩东不等他说完,直接打断。
杜明礼倒也了解他,摇头把支票收了起来:“你不拿他的也行,兄弟我的钱你总得要吧。等下午,我再往卡里给你打一些。”
话落,杜明礼觉得周围环境不太对,所有人都在看着他,指指点点。
抬头,不耐烦扫了一圈:“看什么,没见过有人抽烟么!”
他以为别人是在看他,韩东却从一些隐晦的言语中听出,不是这样。
这些人,恐怕也是注意到了新闻,有人留意到了什么。
念及此处,越发的烦闷。先行付账起身:“我有点急事,回头再说。”
“东哥!”
“车借我开一下。”